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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打电话叫救护车,唉,小姑娘你怎么样?”

陆胧雪一手按着腹部,另只手攀在雕像脖子上扭头,看是想要给旁边人说话,可就在她转过头的瞬那,却猛然僵滞不动,只呆呆的盯着石像男子的面部,哇的放声大哭,迭声叫着:“爸爸,爸爸——”

周围刹时一片死寂,就连已经纵身踩上高台欲救她的人也愣住了,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对着公园的雕像叫爸爸。

陆胧雪却如迷失在风雪中,饥寒交迫的孩子乍然见到亲人,狂喝着失声悲恸:“爸爸,爸爸我是小雪,爸爸,我终于见到你了,啊……”

她在也顾上不身上伤口,双手紧紧揽在雕像脖颈处,不住的用手摩挲着他的面颊,温柔而悲伤:“爸爸,爸爸——”

然而,伴着陆胧雪心神激荡,鲜红的血越发顺着白色雕像如泉水般汨汨直流,血雪相交,划出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色。

“孩子,你怎么了?我们先救你下来好不好?”旁边的老者还以为她乍然被人刺伤,加上失血过多失了神识,轻声安慰着想要扶上她的身体。

此时的陆胧雪也安静下来,可她的手却始终萦绕在雕像脖子上,似是寻求到安宁的港湾,低声呢喃:“爸爸……”

远远的,警笛声呼啸而来,围观的人看着眼前一幕纷纷后退,让出路给警车来救人。

*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细碎,老宅的地暖充足,催得房间里那盆桃花灼灼胜放,柔软的风自窗外掠入,卷起满地粉红花瓣,房间里到处萦绕着怡人的幽香。

覆夏生挽起袖管用毛巾擦着掌心湿漉漉的长发,细心的拧干水意,拿过梳妆台的桃木梳一下下梳理着柔软的长发。

他不止一次感叹,郁依依的性子若不过太过强势,他们之间或许早就如寻常夫妻那般,纵不能举案齐眉至少也是相濡以沫。

不过没有关系,他们终究会如寻常夫妻那般,执子之手相携走过这一世。

“好了。”覆夏生将手中长发挽出漂亮的凤尾扇,拔下噙在口里的翠簪轻轻插好。

转身又自温热的水中拧干毛巾,一手托着妻子脸颊,另只手轻柔的擦拭过她犹带青苍的面容。不过数日,郁依依便如同失去水分的幽草,即使被精心养护在沃土中,却难挡日渐枯萎的凋零。

“依依,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先吃些东西,我带你去酩娇重买些衣服,瞧瞧你这衣柜里连件合身的衣着都拿不出来。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覆夏生眼光并不看木桩般端在椅子上的人,只是喁喁自语般说着自已的。

眼睫轻颤,郁依依终于抬起眸光,打量着镜中灰败的惨颜,竟然禁不住惨笑出声。

她抬手抚着那张憔悴的几乎连自已都要认不出的脸颊,禁不住黯然失笑,终究是难为覆夏生了,对着这张脸竟还耐得下这般性子。

覆夏生猛的转身,四目相对的刹那,狂喜如夏日骤然来临的暴雨,来的猝不及防。

他反身扑倒在地,执起郁依依细弱的手腕抚在唇边,喜及而泣:“依依都过去了,我给你保证,所以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郁依依眸光转到他脸上,恍然间看到四年前阳淮覆夏生被她设计,初见的那晚,堪堪伸出手的刹那,俊漠如斯的脸上尽是如水般溢满的欢愉。

他至少有那么一刹那,是真的喜欢过自已。

郁依依心如刀绞,泪自顺着颊边滑落,曾经的那幕,经年累月的绝望中也曾让她荒寒无比的心得到过片刻安宁,可现今,却是覆夏生亲手抽起她世界里惟一的支撑。

郁依依曾说,若郁羽有事,她会不牺一切代价将对方挫骨扬灰,可现如今,她该拿覆夏生怎么办?

覆夏生却恍然未知,他跪倒在地执起那双冰冷的手涡在掌心,殷殷含脉:“依依,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孩子,他们可以姓郁,你甚至可以把他们都过继给郁家。以后我会改,不会在闹,也不会在玩,你在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相信过覆夏生吗?郁依依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切都过去了。

那是自郁羽去世后,郁依依初次抬眸看向覆夏生,这个连日来推却身上所有责任,只一心一意守着她的男人。

郁依依凝视着他,眼里浮着淡淡笑意:“夏生,我们离婚吧!”

不啻于睛天霹雳,覆夏生身子顿凝,宛如雕塑,在抬首,黑眸里只余波涛汹涌的恨。

郁依依曲身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中拿出那份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笑中带泪:“除了郁家那枚幽兰,我什么都不要。”

第158章 身

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低低的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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