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覆夏生误以为那只是她要和自已离婚的手段,麻烦了。
直到快中午时分,郁依依才自晕迷中醒来,睁眼就觉得浑身又酸又痛,倒好像被人拆骨剥皮般痛不可遏。
“闻欣……”她有气无力唤着,艰难举起手按在床上,奈何双掌软绵得连身体都撑不起,颓然朝床下嗒去。
闻欣跑到床边扶她起身,郁依依软着如泥般身子,虚弱问道:“他,是不是又给我下药——”
她以为覆夏生又故伎重施,在自已吃的药里做手脚,可她这段时间又没惹他,甚至有意避开,反倒是他自个狗皮膏药般粘着不放,在下药也说不通。
闻欣觑着她脸色,低声嗫嚅:“夫人,你还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事吗?”
开玩笑,那么冷硬如铁的冰冻食品被她剁得粉碎,能有力气才怪。
郁依依感觉到不对,用力回想着,大脑却空荡成片,甚至于连自个昨晚吃的什么都记不起来。
寒气顺着指尖蔓延,她颤声:“闻欣,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猛然撇见自已裸露的手臂上竟是一道道红紫相间的指痕,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禁锢般,勒痕清晰可见。郁依依心下胆寒,越发疑惑的看向她。
闻欣死死垂着头,小声:“于医生说,你,可能得了睡眠障碍……”
郁依依举着手臂,有些怔怔发呆,该不会是梦游了吧!这算不算好事,她即便是沙了覆夏生也会被叛无罪的。
这个念头乍起,郁依依自个就被唬得心惊肉跳,该死,怎么会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想法。
“夫人,我扶你去洗漱。”闻欣见她神情不对,怕她又胡思乱想,赶紧侍候着她下床。
在热水里泡了将近一小时,郁依依身上的胀痛才稍减,不觉得已是日头西斜时。于奇过来陪着她吃了晚饭,又在园中散了半天步,才送她回房。
郁依依不得不承认,被于奇天南地北的扯着闲聊半天,精神着实放松不少。
因着怕她触景伤情,屋里便凡和郁羽有关的东西都被收走,可现下郁依依又不用做家务,也没人使绊子找麻烦,闲下来难免胡思乱想。
正怔怔间,闻欣抱着堆五颜六色的线团走过来,一骨脑丢在地板上,盘腿坐下拉着郁依依翻着本有关编织的书,兴致高昂。
郁依依晓得她是为分散自已精力,更让她打开电脑,想要上网浏览些资料。
闻欣却说家里线路被野猫咬断了,正在维修,现在上不了网。
郁依依无奈,便让她去找些有关茶文化的书籍过来,她想着自已马上就要回茶山。虽说自幼跟着外祖在云梦长大,可对于郁依依而言,那只是玩乐的天堂,她甚至连制茶的基本流程都不知道。
以后又如何管理茶山,一时兴起,便想趁着还有时间多看些有关书籍,为自已回茶山做准备。
闻欣想了想,拉着她出门直接去了锦园,文博大爷是出了名的学识渊博,而锦园的书房堪称覆宅之最,那里面从古至今,从天上到地下,无所不有。
郁依依不及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朝锦园飞奔而去,果不其然,着保镖打开书房,单是里面散发的浓浓书墨香便令人心情舒缓。
她本顾忌这是覆泽的住处,不愿来,可家里一时又上不了网,找些事情分散下注意力也好。
书房,覆夏生知道郁依依去了锦园,可现在只要她不闹着上网,他不会在意的,何况他巴不得有东西分散郁依依注意力。
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渗着水丝,覆夏生裹着睡袍在桌边坐下,拿过放在案头的文件。
谢希被他在次安排进青洋,由她在自个也放心,覆夏生这几日除了集团的例行会议根本不过去,一应工作都是在家里处理。
反倒是郁依依一日三餐,他不仅陪着,竟然还跑到厨房盯着食谱,饶得郁依依不胜其烦,却一反常态耐着性子应付他。
郁依依原没表面那般柔和,她给陆胧雪的是最后期限,毕竟那是十数年相依为命的妹妹。而她之所以耐下性子应付覆夏生也不过为此,让陆胧雪看清他的真面目,也好死心。
她做到仁至义尽,陆胧雪如果还执迷不悟,也就怪不得自已心狠。
覆夏生不了解她心思,只管窃喜,夫妻俩倒是少见的恩爱融洽。
然而,当文件拿到手中时,覆夏生冷眼撇着手中东西,火气渐起,面前都是些国内外的娱乐消息。
澳都一家七口被沙,国内纵火案,连同碎尸无头公案等等,都是些和梦游有关的案件,其血腥残忍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覆夏生昂头闭目,抬手将桌上厚厚的东西朝着地板拂去,这是什么意思?郁依依拿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