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了?”
迟瑞看了眼旁边,布满皱纹的脸荡起层层怒意,叹声:“郁羽,不在了,你吩咐下去,以后在村里不许任何人在提这孩子。”
“哦。”桃婶转身欲走,猛的又扑回身子,瞪着公爹嗥了起来:“爹,你说什么?什么叫郁羽不在了?小羽还不到四岁,他跑那去了?”
迟瑞哼声,握着杖的手都遏止不住颤抖,恨声灼灼:“上个月郁羽被人绑架,孩子,早就没了。”
桃婶子吓得一时连呼吸都忘了,死死瞪着,凶狠得好像的在他身上剜出几个洞来,方能解恨。
迟瑞心痛得搓着牙花子,抬手拭过脸边,叹声:“去吧!还有让迟民过来,告诉其他人不要乱来,依依的事没你们想的那般简单。”
“是,是……”桃婶子终于明白郁依依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郁羽,那个她们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竟然没了。
脚底踉跄,桃婶子失神之下竟被脚下石头绊倒,面门重重朝地面砸去。可她仿如不知痛般,只是默默爬起,朝着前面跄去。
郁胡看了眼旁边呆若木鸡的梁婶,摇着头叹声:“阿公,想想别的办法,阿兰的身子……”
是,郁羽不在的消息早在半月前,迟瑞便知道了。
幼孙在苏陵上大学,当日覆家小太孙被绑的事闹得扑天盖地,事发,他更第一时间告诉了爷爷。
迟瑞正是顾忌郁兰身体,才生生瞒下消息,直到郁羽的事尘埃落定,迟萱拨通郁依依电话,得知她要和覆夏生离婚,而且很快会回茶山的消息。
迟萱这才按下去阳淮的心思,并告知祖父,当时迟瑞便亲自给郁依依通过话,吩咐她不要拿覆家分毫,只要人平安回茶山便好。
郁依依在三保证过后,迟瑞这才提前回了茶山,静待她归来。
可迟瑞万万没想到,短短不过数日,郁依依人是回来了,却是以这种模样,而且覆家传来的消息——
时至今日,那怕有万分之一可能,他都不愿将实情告之郁兰,可是没有时间了,这件事太诡异,处处透着古怪。
郁兰身子已到极限,而他更活不了多久,郁依依现如今痴傻的状态,最后只能论为他人手中的牺牲品。
他不忍心,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否则,即便是到了黄泉地狱,有何面目去见郁公。
这一刻,年近百岁的老翁瞪着呆若木鸡的梁婶竟呵然而笑,顿喝:“有老头在,天塌不了,进院去。”x?
远远的迟民跑了过来,郁胡搀扶着迟瑞抬步朝院中而去。
梁婶子自进屋后使如同打帮子般颤个不停,根本不敢看她,反倒是郁兰如同没事人般,扶着迟瑞坐下,又给胡公他们斟了茶,这才在旁边坐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毅,祈声:“阿公,依依的事你们不能瞒着我,放心,我不会倒下的。”
迟瑞点头,意识迟民把门关上,双手叠在拐上,沉思着开腔:“阿兰,两年前你回茶山后,我便劝你回村里居住,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这个开场白着实出乎意料之外,郁兰怔着摇头:“不知。”
第189章 毒
迟瑞闭眼,长长叹息,遏制不住心头怒意,整个人都咳成一团。
郁兰起身要给他拿药,却被制止,郁胡抚着老人,苦涩道:“我来说。阿兰,其实那次你回来,我给你把脉时便发现你中了毒,而且已经毒入肺腑……。是我,让镇长劝你搬回来住的。”
他的话仿如一记惊雷,轰得梁婶子全身骤顿,反倒是门边的迟民瞪着双眼,如同蓄势待发的凶兽。
郁兰抬头惊讶看向他,是,她自晕迷中醒来后不久,便有了咳血征兆,可她身子向来弱,并没怎么放在心上,怎么会?
迟民冲上前,纂着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撕吼:“是谁?那个王八笃子竟敢下药。”??
迟瑞一个眼神甩过,梁婶已跑到门边拉开门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院子,旋又把门关上,紧张的跑回来死死扶着郁兰。
郁兰自晕迷后,只有一个人始终陪在身边,怕也只有迟民这种反应迟纯的家伙,才能问出如此显而易见的蠢话。
迟瑞瞪他:“让你留下,不是为了发火,憋着。”
要不是怕郁兰承受不住打击,有什么突发状况,老头才懒得理他。
迟民不在说话,紧抿着唇撑着黑脸退后,垂手立在郁兰背后不在吭声。
郁兰平静道:“阿公,你们继续说。”
郁胡无奈道:“阿公说事情没弄明白前,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只是着令我给你调身体——”
奈何郁兰回来时中毒已深,这两年她的命,从某种意思上来讲,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