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却没看到人,院外守着人,如果见她出去必然要说的。
“依——”王娜经过堆满杂物的窗外,蓦然看到站在窗边的人影吓得尖叫着朝屋里冲去。
“孩子,依依你在干什么?快停下……”王娜颤声,抻手就去拽她。
没想到郁依依力气大的出奇,甩开她继续无知无觉的撞着窗棂,如同虔诚的信徒般,嘴里喃喃有词。
梁婶子冲进屋,伸臂揽着她朝后,郁依依好像被针扎着般,尖着嗓子嘶叫着拚命挣扎,挣开她双臂后竟赤着眼拽过手边棍子朝梁婶狠狠抡着,嘴里怪哨不已。
“来人,快来人,依依发病了。”王娜跑到院门急呼。
守在外面的人冲过来,几个人将郁依依按倒,她身子被制就抻着脑袋张嘴咬人,一口咬上梁婶手腕,直到血丝顺着齿缝流出都不见片刻放松。
王娜在旁边看着,惊声:“拿绳子,拿绳子过来。”
桃婶子拽过外面绑柴的绳子,颤声:“绳子,干什么……”
王娜拽过绳子扑上前喝声:“绑起来,迟民快把人绑起来。”
迟民按着她双臂,牙齿直打颤:“不行,会伤着依依的。”
梁婶子也道:“快叫胡医过来,不能绑,我没事的。”
山里人上山打柴,下地干活,那天不见点血,郁依依都这个样子,她们怎么忍心在绑着。
王娜恨道:“绑着是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已,拿毛巾过来把她嘴塞上,快——”
迟民无奈,只得扼着郁依依下巴逼她松了口,拽过绳子狠着心朝她手腕缚去。
郁依依双眼透出恐惧,摇着头嘶声大叫:“不要动我的孩子,小羽,小羽……”
梁婶子在也忍不住掉泪,环着她悲心:“依依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人伤害,小羽的……”
桃婶拿着毛巾跑过来要朝她嘴里塞去,郁兰已经听到动静,急奔过来看到眼前一幕,一口气没上来直挺着身子朝地上栽去。
梁婶松了手,上前揽着郁兰将她朝屋里架去,院门被撞开,胡医被人抬着冲进屋里。
他颤抖着拿出银针朝着郁依依头顶哆嗦个不停,急得迟民跺脚:“胡老头你别抖了,万一在扎错怎么办?”
音落,胡医的手中银针稳稳落在穴位,郁依依当即停止挣扎,歪着头晕了过去。
桃婶子拉着哭腔:“不行,咱们还是去医院!明明前几天看着都要好了,怎么就严重成这样。”
胡医颤声:“把人放下来,扶到床上。”
迟民忙上前解绳子,横抱起郁依依朝屋里奔去,胡医道:“小娜,把这包药煎了,给依依喂下去。”
王娜迟疑着接过他手中药,眼睛却始终正屋方向,她还想听听胡老头怎么说?万一真要去医院——
刚好梁婶子进来,见情景,拽过王娜朝灶房而去,急慌忙道:“孩子早上起来饭都没吃,你赶紧准备些她爱吃的东西,不吃东西身体更受不了。”
王娜只得跟她去灶房,梁婶子在她的吩咐下将药架在台上,拿蒲扇来回扇着,王娜拿了菜刀,心不在蔫的张嘴:“梁婶,依依这样也不是事,你爹怎么没回来?”
梁婶加着柴叹声:“消息早递出去了,胡老头说需要味药材,那药在县城许是没买到,我爹等药买了才能赶回来。”
“哦。”王娜长舒口气,迟瑞不在就好,郁依依还真会赶时间发病。
她突的就忙活起来,又是和面又是切菜,还叮嘱梁婶子去把院里的鸡宰了,说要给郁依熬汤。
梁婶觑她眼,出灶房猫着腰朝屋里溜去,推着桃婶去杀鸡。
桃婶瞧着胡老头黑脸也不敢开口,倒风风火火抓鸡去了,梁婶子急道:“胡老头,到底怎么回事?”
胡老头吧着旱烟,只低声:“都五天了,去山上的人始终都没回来,我等药。依依出现这种情况说明记忆已经在恢复,可她受刺激太过,突然忘记又乍然想起,孩子骤然间分不清现实和幻境,而且应该还生了怯意,不愿面对眼前的现实。”
他拿着烟杆重重敲向桌子,恨道:“人都有下意识自我保护的本能,这个时候除了药,更重要的是承受力。唉,要是小羽在,该有多好。”
梁婶拿眼斜他,小羽若在,依依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模样。她听明白了,这个时候只能靠她自个,可怎么办?总不能在逼着孩子在往水里按,谁也狠不下那个心呀。
迟民忽的拉下墙上绳子,闷声:“我去山上接他们,你们守好依依,梁婶,茶根也不在,你们看好。”
其实胡医早就准备了第二种方案,所以着人去山深处寻种略带毒性的植被,如果郁依依情况迟迟不见好转,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