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竟然对着她盈然而笑:“肉,怎么,你又想念我做的肉了?”
恨得郁依依抬手便朝她脸颊划过,长长的指甲在她惨白的脸上留下道清晰的血痕,郁依依咬牙切齿:“我说的是肉肉,你,从一开始便知道的存在。”
王娜浑不在意,只是鄙夷而嘲讽的看向眼前恨得血泪横泪的人,扬声:“那条畜牲早做了盘中餐,你不是最喜狗肉,说不定被你吃下肚的肉里就有那条雪色畜牲。”
村里人说,早在一年多前肉肉便失踪了,但郁依依可以肯定,王娜初回村时按着她浸入池中时,自面前掠过的黑影就是肉肉。
可它不仅外貌身形变了,连着前肢都有被虐的残痕,肉肉不同于一般犬类,单凭王娜根本拿它没办法。可它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即便是见到郁依依本人后,却在也不曾现身。
郁依依抬手钳制住她下巴抬起,逼着她对上自已的视线颤声:“你害我母亲是为图郁家钱财,我可以理解,可肉肉只是条狗,它能碍着你什么?”
王娜僵硬的扯动唇角对上她嘲讽的怨恨,眼底带了凉意:“怪只怪那条畜牲鼻子太灵敏,我下在郁兰食物中的东西,人感觉不出来却瞒不过那条狗。它可是你母亲的救命恩人,每每都打翻那些饭菜,而你母亲竟然断了它一条腿,你说好笑不好笑——”
‘啪!’郁依依在也禁不住满腔愤恨,朝她脸上重重甩过。
双手卡上她脖子恨声:“告诉我肉肉下落,我就饶你一条贱命。”
王娜闭眼,呵然而笑:“早死了,它体格那么大又贼得要死,我只能在它身上用了麻药,卖给了狗贩子。”
郁依依赫然起身,端起瓷碗逼上前:“既然如此,你就去地狱里陪它吧!”
王娜猛的睁大双眼:“你敢沙人吗?沙人可是要偿命的。”
郁依依浑身都散发着寒潭深渊的彻意,反唇:“那你沙了我母亲还有茶根,岂不是要死两次。”
王娜心神骤然激荡,身子不住挣扎朝后嘶声:“郁依依,小雪不会放过你,她马上就要嫁入覆家,还有曹刚,他们绝不会放过——”
然而,伴着腹部刀绞般的痛意,王娜的话卡在嗓子,如水般的鲜血自口中源源不断涌出,不光她,连着郁依依都吓得禁不住朝后退去。
她看向手中掺杂了断肠草的汤汁,明明还未给王娜喂下,她滚出的鲜血中那淡淡的甘腥味,分明早已服下了剧毒东西。
“你吃过什么?”郁依依冲上前质问。
王娜被绑在这里滴水未尽,只有刚刚迟花棉给她喝的水,她猛的扭头看向门外。
漆黑成片的暗夜下蓦地惊雷滚滚,骤然间划过的闪电照得祠堂廊下刹时一片通明,那如枯桩般竖立在院框下的佝偻,赫然正是拐着杖的迟瑞。
源源不断的鲜血自王娜嘴里涌出,她发狠般朝前抻着脖子,对着正前方的郁依依张嘴喷出腥气漫天的血沫,垂下的头颅停止了晃动。
郁依依猛的转身看向门外,却只是漆黑一团,耳边只余下暴雨来临前的惊风狂啸。
廊芜外的土墙边,迟瑞拄着拐踽然向前,杀了茶山村两个人,王娜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片土地。郁依依手上不能染血,那就由他这个镇长以杀人偿命的传统送她上路。
黎明前的夜暗得透不出一丝光明,然而祠堂外的空地上却满站着执着火把的缟素,连同被抱在怀中的孩子都瞪着大眼看向自里间走出的郁依依。
她站在祠堂台阶上,看向远处惊雷下乌云翻涌的沉沉,暗着撕哑的嗓声:“下葬吧!”
所有人无声动了起来,有人奔向郁家祖坟处,有人直向祠堂后的小院准备送葬的队伍。
郁依依一袭黑色单衣,迎风朝着郁家祖坟的方向而去,要下雨了,而天也快亮了,天亮后她还有很多未尽的事要做,只能在这暴风雨的前夕送母亲和茶根最后一程。
第207章 阻
初春,酩娇大厦前成排的桑锦迎来第一株含蕾花苞之日,自连接广场的旗丰大道,一路至青洋旗下的淮萨拉度假岛屿,近百公里的道路两旁悬起统一的琉璃百花盏,绵延出地久天长火火艳灼。
那是覆氏为迎接嫡长孙婚礼所挂起的花盏,覆夏生此次婚礼并未对外正式公布,连着仪式举办的日期也没有通知任何一家媒体。
也许是因着是二婚,也许是为了顾忌前妻才去世数日,是以婚礼办得极为低调。
当然这些只是外在的表现,单从婚礼当日自阳淮头顶飞过的一乘乘私家飞机,及道路上一字排开的九十九辆迎亲的法拉利,就足以证明陆胧雪在覆家人心中的位置。
婚礼堪称低调的奢华,当然这一切都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