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气成这样?”
宁鹰紧抿薄唇,双拳都拳曲起来:“可他们,竟要让棺材入内。”
覆夏生反倒笑了起来,戏声:“所以他们这是把灵堂设进来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可是顶级奢华场,搬个棺材进来,也亏得对方想的出来。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覆夏生着实头遭遇到这种事,难免觉得滑稽。
宁鹰眯着眼冷冷道:“那倒不至于,酒店制度的空子还没虚到让他们如此这般钻进来。”
覆夏生来了兴致,闲闲哦了声。
宁鹰整个人却突的萎靡下来,连着身姿都矮了半截,干脆一口气恼道:“依他们那的风俗,棺材要和亲人做最后告别,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我听后,让老寥直接取消和他们的合做,不过是多些赔偿而已,这般难缠的人,实为平生仅见。”
覆夏生表情颇为凝重,轻声:“他们不愿接受赔偿?”
宁鹰垂头,无比丧气:“何止,他们竟提出了十亿的赔偿金,偏生对方竟是带着高手过来,扬言若要中止合约便法庭见。可是二哥,不仅咱们被钻了空子,而且对方竟是准备十足来的,一旦要走司法程序,咱们半点便宜都捞不到,怕还会牵连到集团。”
覆夏生拢着手,悠悠看向不远处毫不起眼的商用车,十亿,还真敢开口。如此说来对方不仅不是土包子,还明知此地是青洋旗下产业,才提出如此无理要求。
何况宁鹰是律师,单从他的表情便不难看来,酒店这次真是遇到硬茬了。
不过未必不是好事,以此发现集团旗下的某些漏洞,及时补救,也可避免日后遭受更大损失。
想到此,覆夏生满幅顾全大局的畅意,凝视脚下的玉白石,浅声:“算了,阿鹰,我又不是第一次结婚,没那么多讲究。亡者为大,由着他们吧!”
不过若说这伙人是故意找茬,断不会赶在他的婚礼上,毕竟这可是自家的产业,他个孙少的婚礼,能避自然好,真避不开断不会自找麻烦。
宁鹰庆幸的也正是此,忙忙道:“二哥你放心,我着老寥看着他们,绝不会撞了你的婚礼现场。”
覆夏生浑不在意,嫌弃的捻着他身上蛋液摇头:“快去洗下换套衣服,你怕是第一个还没开场就遭人蹂躏的伴郎。”
宁鹰脱下西服甩在地上,伸手就去扒钟坤衣服,恼道:“我要回公司,现在立刻马上,重修旗下所有酒店的制度,奶奶的竟敢阴老子,让他们等着。”
实是宁鹰平生第一遭,被人算计得遏住咽喉,偏生无半点还手只力,太特娘的憋屈。他都不敢想像,如果今天结婚的不是覆夏生,而是阳淮的某个豪门酒宴,这个死局他要如何破。
着是他脸上表情太过狰狞,钟坤只好僵着任他扒,白着脸也不敢反抗。
覆夏生打趣:“不至于,你是伴郎,平白少一个谁来补,参加过婚礼在说。”
宁鹰胡乱揉着脸上脏污,甩了句:“你又不是第一次结婚,有什么稀罕的,钟坤,上。”飞跑着夺了保镖的车,轰着油门朝后窜去。
覆夏生被他堵得一滞,偏生这话又是自个说的,少不得摸了摸鼻子,拍上呆若木鸡的钟坤:“行,那你就上吧!”
钟坤的脸在次惨了惨,可也不敢驳他,少不得只穿着衬衣飞身向前,前后两次耽搁,时间可有些来不及了。
新娘化妆间,陆胧雪拿着手机狠狠拨开面前正给她修饰妆容的助手,抬臂便将桌子上的东西扫了满地。
旁边人吓得缩着脖子后退,没人敢吭半声。
陆胧雪焦灼踱着步子,在次拨通母亲的手机,这次,就在她咬着新做好的指甲准备甩出手机时,对面传来接通的声音。
“妈——”她对着话筒满腹不耐的嘶吼:“你到底怎么回事?又不是在村里没信号,为什么不接电话?”
话筒里传出嘈杂的汽笛声中加杂着王娜的气急败坏:“飞机,飞机晚点了,宝贝乖,手机要没电了,别生气妈妈已经看到覆家的司机,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胧雪也不知她是手机没电了还是被挂断,终是恨恨的将手机甩向桌面,听母亲的意思她竟然刚下飞机。
天那,机场距离这里近百里,她纵是飞怕也赶不上自已的婚礼仪式,真是的,母亲做事向来宁可朝前不会延后,偏生在她的婚礼上出这般岔子。
她本就没父亲在场,娘家人更别提,母亲在赶不来岂不丢脸丢大了。
可也断没有为了等母亲把仪式延期的理由,气得陆胧雪抱着头,张着嘴嘶声嗥叫。
旁边站人一个个垂手耸脑也不敢上前,终是化妆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