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没多久,覆夏生被钟坤抓着朝岸边而来,在保镖的帮忙中将人扶上岸边空地,对着他做急救。
伴着水柱自嘴里喷出,覆夏生睁都不及睁开,拽着他怒喝:“郁依依,郁依依——”
钟坤撇下他,在次跃入水中,然而直到最后,曹刚的手下自水中探出头来,而他手中抓着的却是被水呛得晕过去的钟坤,他对着曹刚只是轻微摇着头。
海岸线的日头已然完全隐没,涨潮开始,众人立于岛屿的最高点,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平澜无波的海边宛如被骤然投下的弹药轰然暴开。
顷刻间,翻涌而来的巨浪若万马奔腾呼啸而来,翻卷起丈来高的水帘狠狠撞击在石砌的护栏墙上,飞溅出万千雪屑,扑面而来。
忽的有狂笑声传来,目光看去竟是覆夏生,他竟摇晃着身子朝着潮水而去,决然的义无反顾。
钟坤紧步跟上,抬肘朝他颈下击去,揽着晕倒的覆夏生无奈:“扶覆总下去。”
覆夏生自楼上落下时,钟坤人就在楼下,几乎是在他身子坠入水中的瞬间便紧跟着拽上他脚裸,然而,郁依依却不一样,连曹刚的手下都没找到人,何况是他们。
淮萨拉度假酒店,建在距离阳淮百里的海域中相连的两个岛屿,整座浮岛近三千顷,是江东著名的海景酒店。
是以岛内所有水系都和外海相连,人一旦落入水中,无疑于鱼入水,却又赶上涨潮时分掀起的急流,根本无迹可寻。
*
夜已深,矗立于半山腰的老宅内悬灯熄了大半,满园都是被风吹落得遍地飞舞的大红喜字。阒寂无人的庭院,寂寂寥风中加杂的哭喝声自东院传来,似隐若现的飘落了满园孤凄。
由覆夏生在婚所引发的这场闹剧,最终落下帷幕,因着并无记者在场,在加上青洋和曹刚的介入,婚礼上所发生的一切,并不会有实质性的东西传出。
曹刚当时便着人带走了王娜的尸身,而覆晨则在得到消息后就以身体为由离开了阳淮,他的心不是失望,而是早被孙子碾得粉粉碎,连着最后的灰烬都荡然无存。
至于覆纯因着身体原因,夫妻两人并未现身,是以整个覆家老宅只有陆胧雪这个继孙媳在祈盼已久的东园里,嘶声嗥叫着哀哀痛哭。
凌晨时分,暗乌的天际隐隐透着丝缕亮光,大雨来临前的沉夜下,惊雷滚滚,照向中庭覆夏生那袭踏步而来的身影,夹裹着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晦暗。
他去民政局调出了有关自已离婚的所有档案,上面清晰显示,就在郁依依给他提出离婚后的第三日,她便以自已身患梦游症为由,并以净身出户为代价,结束了与覆夏生的夫妻关系。
民政局的电脑里,留存着由他亲笔签名甚至按了指印的协议。巧合的是,就在他办完离婚手续第二日,民政局电脑因病毒入侵,导致前半年内所有监控被清盘,在无恢复的可能。
这滴水不漏的做风符合谢希的办事风格,而覆夏生在如此铁证下,亦不可能冒着青洋在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的舆论危机,而将民政局告上法庭。以此证明协议上的种种,并非是自已在清醒状态下做出的决定。
第212章 幕
除非谢希醒来,并愿意证明眼前所有都是她蓄谋的阴谋,然而,现如今摆在眼前的却是:郁依依和覆夏生已然不存在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
而今天,刚和他举行过婚礼的陆胧雪,却是覆夏生法律上赫然存在的,妻子。
‘咔嚓——’闪电滑过天际,照得重重揣开门立在旁边的身影缭绕着冷寒的锐利。
俯在地板上痛哭的陆胧雪猛的抬头,哀哀痛哭着匍匐在地滚到他身边,抱着覆夏生脚裸愤慨失声:“夏生我母亲不在了,她是被人谋杀的,你一定要帮我将凶手捉拿归案,啊,妈妈——”
覆夏生俯身,冷眸如刃:“好高明的手段,我真的很奇怪你用什么办法,竟使得谢希联手做局,构陷我。”
陆胧雪哭声嘎然而止,游疑着目光:“夏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覆夏生呵然冷声,语调平得令人惊悚:“陆胧雪,你既然如此喜欢覆家孙少媳的位置,那就死在这个位置上,我成全你。”
手掌拂过,她眼尾竟掠出道清晰血痕,覆夏生转身朝外,顿喝:“来人,上锁,从现在起没我的命令,不许给孙夫人喝一口水,吃一粒米。”
他这是要活活饿死她的节奏,陆胧雪心胆欲碎,扑向前拽着他腿裤,昂脸祈求:“夏生,我是你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求你——”
覆夏生抬脚,她的身子飞起撞上旁边桌子,勾唇:“你也说是我妻子,我为什么不能这般对你?陆胧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