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少,拿出去一时又洗不回来,还不如回去后在让人清洗。
侍生对他点头,继续回到背后站着给他们添茶倒酒。
谢百合出化妆间,就看到掩面自楼下冲过的雨辰,微有些诧异,雨辰也算是她这百灵百俐的可人,这么快,不像她的做风。
少不得转身朝楼上而去,推门就见刘老有些气呼呼的。
情知老头又被覆泽气得不轻,对于家里人逼婚,别看泽少木讷,对付这招绝对有一套,少不得上前转着老头话题。
“唉,开窗,给我看看下面。”刘老很快被谢百合哄得嬉笑,忽的对着旁边侍生道。
谢百合微怔,起身推开正前方的窗子,大厅的情况便映入眼帘。
此时紫茉一曲刚唱完,正朝下走了和旁边人商量着下曲,她头垂的很低,隔的又远加上厅内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脸。
刘老眯了眼打量着:“她多大了?”
谢百合忙道:“二十多岁,她不是店里员工。”
后半句话却是说给覆泽听的,意思就是此人身份未明,覆泽却只是捻了面前的香子慢慢剥着,眼皮都未抬下。
刘老抚着下巴,疑惑道:“我就看着年纪也不大,可这孩子唱的歌怎的如此生僻。”
谢百合暗叫不好,她绕过了覆泽,没想到紫茉这丫头竟从刘老如了手。她们这是会所,即便请了歌手来助兴,也都是些适合当下年轻人的流行歌曲,怎么尽唱些连她都觉得陌生的老歌。
第221章 负
刘老已招着手,兴致满满:“唉,把这孩子叫上来给我看看。”
谢百合惊得直接站起,直直看向覆泽,哧声:“泽少——”
紫茉身上疑点太多,这个责她担不起。
覆泽捏着果脯丢到嘴里,淡着如死水般的霜颜:“叫上来,没事。”
谢百合白着脸,噬着下唇稍怔,终是对旁边的侍生点头,自已则起身坐到覆泽旁边。
紫茉很快上来,身上礼裙倒勾起泽主子几分兴致,眼底泛出笑意:“百合,这件衣服你还留着呀!”
谢百合目光自她进门后就如同被胶水黏在紫茉身上,骤然听到他说话惊得直接跳起,反应过来才强笑:“是,难得泽少竟还记得。”
覆泽收回目光,脸上脉起的柔意也不知是因着忆起前尘,还是因着眼前人而去,连着眼圈都泛着晶亮。
当年,就是谢百合身着那身中式锦裙入了泽少的眼,把她抬到花魁的位置,才有了如今的交情。
果不其然,刘老打理着衣服连连点头,对着人也是合颜悦色,只不过看到紫茉脸上浓重的烟装时,稍带了失望之色,开口:“什么名子?几岁了?”
她恭敬立着身子,颔首:“紫茉,二十五。”
刘老点头:“是不大,嗓子也不错,可怎么喜欢这些生僻歌曲?”
紫茉始终垂着头,轻声:“我外祖喜欢,所以平日唱得有些多。”
刘老笑,随口:“原来如此,老人家身体可好?”
紫茉浅声:“已经不在了。”
气氛有些凝滞,刘老笑颜敛起,在看向她时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怜悯,难怪感觉她身上总笼罩着层沉郁的悲伤,想来又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没办法,谁让刘老是导演,想像力自是异于常人。
侍生正给刘老斟茶,他随手接过重新斟了怀递上:“请坐。”
紫茉双手接过道:“谢谢。”
刘老便笑道:“紫茉,名子倒切贴,可否在唱一曲?”
她将茶放在桌上,在次躬身:“是,您稍候。”
紫茉走到门边接过门外小哥怀中之物,抱着重又回房,走向衣架旁解下罩在外面的琴套,赫然是具古筝。
谢百合眉峰几不可闻的弹跳,那可不是她的东西,何况数日来只见这丫头喝几首歌,竟不知她还藏了拙,不禁的在次看向覆泽。
奈何泽主子悠闲拨弄着香子,几有耐心的一粒粒剥着,倒也不往嘴里送,只是淡着眉眼满幅陪客的应酬。
侍生帮紫茉摆好架子,她对着众人躬身后便端正坐在琴后,纤长细指置于根根弦柱,如水般的悠扬缓缓传出。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朝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谢百合心下突的拥出戏谑,感情这是来讨债的,亡国之恨,被虏之耻,阵丈有些大。否则,泽主子的脸突的就如吃了苍蝇般,瞧这都要翻到天花板的冷眼,憋屈的不要不要的。
曲了,刘老拍案而起,竟绕过桌子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