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早夭,活人永远都斗不过死人,单从覆泽于香洲投资入股的落云居便可窥得他的心意。
是,谢百合不否认,萧芙野心太甚,兼之年轻不懂事心高气傲,打着配不上泽少的名号远赴国外,独闯娱乐圈赚得满身荣光,以此匹配覆家泽少爷的身份。
她晓得萧芙给覆泽提鞋都不配,可现如今却盼望她在覆泽眼中有一席之地,始是郁依依身份过于敏感,这种关系别说放在豪门,纵是区区一般家庭,也是无法容忍的存在。
所以,她现在应该站在萧芙背后,不动声色的助她上位吗?
‘哐啷——’
谢百合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乱颤,转身就看到爬倒在地,扑腾着手脚的阿基,水产品泼洒满地。
她上前扶着人关切道:“受伤没有?”
“对不起谢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阿基挣扎着自地面爬起,颤着身子连声道歉。
谢百合按着他道:“没事,慢慢来。”
她蹲在地上帮忙捡着产品,忽的拽着他右手腕道:“手怎么了?”
阿基避着手慌乱:“刚不小心扭到,没事的。”
谢百合拽着仔细查看过他的手,才扶着人起身道:“手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回去歇着,剩下的让阿海他们来。”
阿基涨着脸连连摇头,固执的搬着筐子朝后厨而去。
谢百合摇头,急步上前帮他抓着筐子边缘,阿基反应有些迟钝,在店里常遭到小姐们嘲讽,因此他凡事都很积极,生怕别人说自个吃闲饭也就罢了,还带条畜牲。
从后厨出来,谢百合拿扫帚清理着洒了水的地板,阿基小跑着朝门外,忽的又转回到她身边,艰难道:“谢妈妈,后面的酒有些重,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下……”
谢百合放下手中东西,拉着他朝店外而去,刚下台阶,他却急切的拽着人忽的朝前跑了起来。
‘轰隆——’火焰自店中央乍然腾起,玻璃门被炸得粉碎,长长的碎屑如子弹般朝着谢百合被炸飞的后背刺去。阿基抻手将她揽在臂下,翻滚在地,欺身俯在她背部。
‘轰隆,轰隆!’爆炸声接连响起,整间店瞬时陷入火海,火焰穿透屋顶窜出数丈高,浓烟滚滚波及到街道边的店铺都燃起熊熊大火。
刚过八点,正是人流高峰段,不远处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被骤然而起的爆炸吓得尖叫着四散逃窜,高呼着救命,刹那间整片区域被冲天火势映得半边通红。
覆泽和郁依依赶到现场时,半条街已被封,消防和急救人员忙着救人,警察拉起警示线将众人隔离开来。
影被炸的只剩下栋空荡荡架子,覆泽刚到,就被葛仁拽着要去局里做笔录,这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谢妈妈。”郁依依喊出声,扒开警察冲了进去。
两名警员正抬着幅担架步下台阶,她看着浑身是血的谢百合拽着担架不放,覆泽已跟来扶着想将她拉开。
谢百合微睁着双眼,耷拉在架沿的手忽的抬起拽上覆泽,终因无力颓然垂下,他反手挽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曲身柔声:“我在,百合你别怕。”
覆泽握着她手轻柔放回,却突的僵在半空,谢百合手指在他掌心微动着。他脸色骤沉,凝视着她点头,她脑袋突的偏向旁边。
“快,送医院。”覆泽松手,抬眼顿喝。
看着人被抬上救护车,覆泽和葛仁去局里做过笔录后才赶往医院。
郁依依身上还穿着礼服,正兀自蹲在墙角埋头默不做声,听到覆泽声音才讷讷抬起头。
覆泽将外套脱下包裹着她,柔声:“你先回去,这里有我。”
郁依依苍着霜脸摇头,拽着他衣袖颤声:“什么情况?”
覆泽避过她目光,只轻声:“和你没有关系,是冲着我来的。”?l
从影涉嫌不正当交易到从他身上搜出的东西,在到今晚的爆炸,一系列的事发生的太快,偏生丁修又刚去店里骚扰过她,郁依依很难不想像,这所有都是冲着自已来的。
可她并没有仇人,惟一得罪的也只有覆夏生,可说起来影是覆氏产业,而今晚的爆炸不仅连累店里员工,连着路人都有波及,只能是竞争对方早有预谋的算计。
郁依依强忍着眼里泪意,拽着他衣角祈求:“我没事,你让我留下,谢妈妈她们还在手术室。”
覆泽只是扶着她起身,喝声:“沈堂,你留下。”
事情未明前,他只能把沈堂留在她身边。
郁依依旋即明白过来,可这个时候她如何敢让沈堂留下保护自已,少不得急步追上,拽着人道:“算了,我留下也没用,谢妈妈她们醒了我在回来。”
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