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里之外尚可遥遥控制,何况青洋许了他香洲主代权,没了内部掣肘,自已岂止是岌岌可危,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商界战场,若不能携手共进,就只能催而灭之。
积攒在眉间的冷锐稍有松动,李哲先将酒瓶撤回,透着青灰的脸上荡出笑弧:“我只求和泽少合做,老头自忖有几分资历,有迪丹为依,泽少何愁拿不下江山。”
覆泽收手,唇畔勾出丝嘲意:“香洲巴掌大的地方,这种散岁银子入的了李老的眼。”
当然入不了,何况李哲先要的也不是香洲,而是内地。
青洋是内地龙头,只要归到覆泽手下,除了江东总部,岳蜀周边的分部连同国外各分区,其触手堪称遍布国际内外,如此价值何止不可估量。
李哲先缓缓倒酒:“我知道,你志不在香洲。阿泽,我可是怀着十分的诚心,这件事于你百利而无一害。”
覆泽执酒缀了口酒,眉止舒展开来:“李老的酒,不错。”
李哲先抬手狠拍他肩头,扭头顿喝:“这算什么,还有更好东西,拿出来。”
丁修自隔间走了,手中纯金托盘上叠着足有数十袋整整齐齐的天蓝色,置于桌面。
王仲基脸色大变,猛的起身道:“李老,咱们今晚还是先谈冰晶的事。”
丁修上前拽着他衣领提起,将人按在地上纂起拳头左右开弓,边揍边骂:“小杂种,我爹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郁依依垂下眼帘,十指蜷曲,身体微微颤抖着。
眼看丁修起身,竟抽出腰间漆黑拉了枪栓,对着他太阳穴直戳过去。
覆泽喝声:“够了。”
丁修反身绕以背后,掰着王仲基早已血肉模糊的脸,余光撇向郁依依,笑得暧昧悠长:“从未见过泽少身边跟过女人,紫茉小姐可算是独一遭,如此得泽主子偏爱。要不,你替主子试试——”
郁依依本就赤白的脸瞬间青透,薄得泛着透明的脆。
覆泽目无表情抓起旁边一整袋天蓝甩出,如珍珠般晶蓝全顷在面前的金销玉盘,不待他俯身,郁依依猛的跳起伸手更夺了过来,张嘴就要咬下。
覆泽无声而叹,白教了,她这脑袋纯就是个摆设。
手腕反转,郁依依闭着眼正咬在腕子上,他兹牙笑骂:“德性,没见过好东西,敢和主子抢,还不松开。”
郁依依没松口,反倒不依不挠朝面前扒着,两人倒如同抢着根棒棒糖的小孩子,看得旁边人好气又好笑。
‘砰——’覆泽不留神玉盘自手中脱落,天蓝粉晶洒了满地,他按着郁依依推回坐位,起身歉意道:“不好意思,被惯坏了,你老多担待。”
李哲先脸颊抽搐,那可是几十万白花花票子,鼻子重重哼出,挥手,旋自个又拿过包打开,朝着面前玉盘扫出极少东西,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笑言:“泽少可真豪气,那有你这般玩闹,你瞧瞧这成色。”
保镖上来清扫地上东西,覆泽重又坐下,双手捏着玉盘左看右看,忽的递到她面前,欠着张脸:“你来。”
郁依依双眼冒火,瞪着他猛的就是个饿虎扑食,却不料覆泽忽的起身,就地旋出半圈避过。郁依依一头朝他坐的椅子上撞去,按着额头面皮隐透着青紫,眼圈便有些红。
覆泽垂头尽数纳入鼻内,微昂着头闭上眼,满脸尽是飘飘欲仙的舒畅。突然,他拽过郁依依按在怀中,张嘴便朝她唇上咬去,急不可待。
热气扑面而来,那带着烟草的微涩气息死死包裹着口腔,郁依依如同暴风雨洗礼下的小鸟,覆泽却越发来劲,戏谑般逗弄着怒火难奈,眼底溢出缕缕火焰。
丁修瞪着眼珠子看的呼吸急促,旁边的王仲基却是瞳孔骤缩,眼底却渗出凉意,不可能,覆泽若早如此,他手中不会如此干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依依被堵得严实,舌根都阵阵发麻,因着呼吸不畅而被逼得强咽下口水时,一股如棉花糖般甜腻充斥着喉管。她突的想起早上时被覆泽塞入口中的东西,和此时他口腔倒是一个味。
混蛋,郁依依被死按在怀里,身体上的不可避免,能清晰感觉出覆泽身上升起的温度。禁不住开始挣扎,特么,明明都被他换成假的,竟还啃得这般入神,真把她当棉花糖。
厅里温度急速向上,激得人热血沸腾,王哲先只觉得火辣,以手抚唇佯做清咳,正要开口,却见覆泽甩开怀中人看向他,眸中竟无半点迷离之色。
覆泽堪堪拎起包蓝色来回晃着讥讽:“感情李老这竟是这些货色,如此垃圾你竟抱着当宝,难怪生意被我抢走。”
他的反应不啻平地惊雷,李哲先老脸刹时五彩斑斓,戾气直逼丧着脸的王仲基,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