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台前忙碌着。
段代理跟在旁边,边走边向覆泽介绍着每项工序的各个流程,场地极大,生产车间紧邻实验室,从研制到生产包装一体化,其规模堪称令人震惊。
背后的郁依依极度心不在蔫,她并不看眼前东西,只不住以手为扇,在面前来回摆着,脚下的细高跟不时朝旁边歪斜,恨得她频频拽着覆泽衣摆来回扯动。
好不容易段代理结束参观,对着覆泽优雅躬身,带着他们在次朝电梯而去。
电梯此次直达地面第三层,门开便赫然立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室内大而空旷,装饰极为简单,以黑白为主色调。
四壁白墙如雪,只有正对着客厅中央沙发后的墙壁悬挂着幅巨大的轮法教徽标,透出炽白色晶光。
徽标前的黑色单人沙发上,黎杰楷叠腿倚坐,对着他们做出个拥抱的姿势。
段代理将覆泽引领至沙发前,便要躬身离开,郁依依却忽的开口道:“抱歉,可否借用下先手间?”
黎杰楷看向段代理,她旋转身抻出手臂:“这边请。”
郁依依抬步跟上,覆泽曲身在他正对面的沙发坐下,双膝前后支撑在沙发上,似笑非笑:“我该怎么称呼你?查理主教还是六公子,亦或者黎总办。”
黎杰楷优雅张着双臂,做出个朝上拥抱的姿势,含笑:“你可以称我为教授。”
“唉——”覆泽玉面撑出无奈叹笑:“好吧!请问教授先生,你这么正大光明的把我带到自个老巢,为什么?让我参观你的王国有多么宏伟,还是向我炫耀你的质量远高于我。”
黎杰楷眉目冷凝而端正,扬着高高在上的谦逊:“王国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建成,相必泽少晓得,我数以十万的教徒遍布全国各地。这个规模是我,用了二十多年时间来完成,泽少既然有意入股,为什么不跟我携手共进?助你拿下青洋,是轻而易举的事。”
覆泽拿起置于面前的雪茄从中抽出根,置于鼻翼轻划而过,扯动唇角:“黎六,这里没有别的成分,所以你是不碰的,为什么?”
黎杰楷叉开双手,挑眉:“因为我贩,所以不吸。何况我向来崇尚不受掌控的臣服。”
“臣服——”指尖雪茄翻转纳入掌心,随着手掌转动而落下纷色灰屑,透过暗灰色烟屑覆泽玉白的脸显得有些狰狞:“你创办的轮法教主张行随心性,这就是你二十年前杀害黎裕的原因?因为他不赞同你的宗教信仰,他认为人不能失了束缚,没了底限的人生,于畜牲何异。”
二十年前黎老总因着突发性心梗离时,企业由长子继承,而黎杰楷却因着少时叛逆,做出悖常理人伦之事而被黎家驱逐,是以外人甚少知晓他的存在。
可这些年黎家产业却日益壮大,如果覆泽所料不错,黎杰楷才是香继实际掌控者。
疯狂自眼底闪现,黎杰楷瞳仁骤然紧缩,僵硬的身子陡然迸射出阴戾之气。
覆泽闲闲叠着腿,对着突然狂暴的人悠悠道:“青洋于我只是探囊取物,我要,随时可取,不用加人于手。可是黎六,我只和顶层对接,想做我的生意,让教授出面直接和我洽谈。”
黎杰楷气焰眼肉可见消散,按在沙发扶手陡然站起,脸上带着被触动的衰退,强声:“覆泽,你什么意思?”
覆泽吐气:“意思就是你根本不是教授,最多只是他老人家手下枚走狗,让正主来,否则免谈。”
他脸涨的通红,拽着外套佯撑着身上怒意,喝斥:“来人。”
保镖自背后拥入,将覆泽团团围起来,他对着面前呵笑:“这是要动粗,黎六,你欺负我人少。”
黎杰楷剜向他的眼神,透着噬骨怒嗥:“我敢把底牌呈到你面前,你以为还有选择的余地。覆泽,尊夫人身材很性感,最对这些人口胃。”
电梯边,郁依依跟着段代理出来,查觉到场中气氛不对,她旋停步,愕然看向他们。
黎杰楷阴恻恻笑然:“把夫人请下去。”
恰在此时,四面窗玻璃几乎是同一时间震碎,身着特警人员从天而降,机枪声不绝于耳。
郁依依不等段代理的手按上肩头,纤身转如陀螺,拳头直冲她腹部而去,只一下,段代的身体便如截断般瘫软在地。
她凌空飞起,脚上的细高跟直朝着扑向覆泽打手脖子上揣去,尖锐的细高跟穿透皮肤,血窟窿里透出汩汩鲜血。
那打手瞪着眼朝前又扑出两步,才颓然朝着地板爬去。
覆泽早在玻璃碎声响起时,就跃过沙发直接跳进死角处蜷缩着,竟还用双手堵着耳朵,似是不堪其扰。
混乱的枪声中,电梯门开,烟雾弹接二连三甩入,场面被腾起的烟雾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