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时不懂事,只想要做你心中惟一,可现在想来着实好笑,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已是天大福气。”
覆泽不动声色斜着身子,平缓道:“阿芙,我们分手五年了。”
眼睫颤动,掩去陡然漫上的失落,萧芙顷身在次朝他靠近,下颌被细碎的柔软抚过,勾出些说不出的热:“你晓得,那是我年轻不懂事——”
覆泽只觉得躁动自心头涌起,浑身毛孔都朝外浸着火星,连着眼前都晕眩不已,他烦躁摆着头,推开身上如蛇般越来越紧的缠绕,语气却越发不善:“可我没有,不懂事,萧芙,你该回去……”
然而,脚底却似踩着棉花,整个人朝后昂倒,萧芙揽着双手置于脑后,俩人纠缠着翻滚在沙发前厚厚的地毯上。
覆泽如同置身火炉,眩晕的睁不开眼,然而四年前茶山那幕却清晰应在脑海,连同怀中人身上的细腻,即便只是轻抚而过,就震得他心猿意马。
不可遏制的吟蔓自口中溢出,覆泽禁不住揽人入怀,连着脖子都浮现着如同高热般潮红,他急不可待的拥着怀里那袭失而复得:“依依……”
冰水兜头而下浇得萧芙神魂俱裂,然面失神也不过片刻,覆泽我是为你好,她心下震颤,神色骤然阴狠,长长的指甲划过时终是用了十足狠戾。
肌肤上赫然而起冷锐如刀,如闪电自脑海划过,覆泽大脑刹时清明,抬手便将人甩出数米,遽然起身,腥红的赤眸死死盯着痛得在地板上缩成团的人。
“阿泽——”萧芙忍着筋骨寸断的痛,小脸皱成团禁不住失声,在次朝他身上扑来。
抬腿扫过,覆泽抄起桌上那碗喝了一半的菌汤没头没脑泼洒过去,冷冷不屑:“下做东西,这种手段都用的出来。”
终是他高看了萧芙,当年也不过因着一念之差,怜她身世凄苦为了母亲不得已沦落泥昭,却不想竟是刻在骨子的卑贱。
“啊——”萧芙高昂起头,伴着残影掠过手臂软嗒嗒垂落,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眼前骤然晕黑。
沈堂赶回来时,客厅一片狼狈,萧芙衣衫不整的晕在地板上,浴室传来哗哗水流声。
他推门而入,却被扑面而来凉意激得乱颤,扒开水龙头下的人拿浴巾胡乱裹着喝声:“你特么疯了,不就是个女人,上了又如何。”
开什么玩笑,萧芙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即便是被他上了,想打发也不过随手的事,至于这么作践自个。
覆泽哆嗦着白唇:“嫌脏。”
沈堂脖子青筋直跳,终是忍下那句,对着郁依依都下的了手,竟还有脸说脏。
*
酒吧,郁依依已然半醺,两颊红扑扑的像极了缀在枝头的水密桃,抱着酒瓶子支着手,佯怒:“鹰鹰,你别晃,在晃我,打你——”
蓦的张嘴,酒嗝喷了他满脸。
宁鹰神志也清醒不到那去,来回摆着手嫌弃:“郁依依,你是女孩子,拜托,这个样子那有男人敢娶。”
“我,不稀罕,臭男人没一个比的上我瀚哥哥,他才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男人,你们连他小,脚拇指都比不上。”郁依依心头翻涌,在也禁不住满腹酸楚,张大嘴失声悲嗥。
“瀚哥哥,瀚哥哥我错了,对不起,依依真的知道错了。”她俯在桌面,如同迷失在风雪中的小孩子后悔不迭。
她以为只要自已和穆英瀚撇清关系,他便可以回归到正常人生轨迹,可世上怎么有这般傻的人,明知道自已从来只把他当哥哥看,却依旧死心塌地守着。
母亲不在,小羽也去了,王娜死了,即便是她把陆胧雪拆骨剥皮又怎样,所有人都回不来了。
如果当初她肯放下一切,而随穆英瀚去国外,至少他在身边,至少母亲还在,终究是她做错了。
郁依依恶狠狠揪着头发,死命般拉扯着悔得捶胸顿足,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一定会拽着穆英瀚在不放手,不允许他离开。
宁鹰眼中迷醉如晨雾逐渐消散,他抻手抚上冰冷如斯的素腕,顿声:“依依,来的及,只要你愿意。”
他的手朝前托着她下巴对上自已视线,语重心长的劝慰:“你已经错过一次,结婚是终身大事,不是用来报复的工具。否则别说穆英瀚,你母亲也不得瞑目的,答应我,离开覆泽,好不好?”
宁鹰不晓得覆泽源何如此痴迷郁依依,他向来不沉溺女色,怕只怕他和覆夏生一样,都是怀着别样目地接近她。
可无论是于覆夏生亦还是其他人,觊觎郁家除了金钱在无其他,难不成茶山下真埋着富可敌国的金矿?
若是此,别人他不敢保证,覆泽绝不会为了区区钱财使出这般下作手段,还是说,他始终都未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