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郁家的事。何况,我为什么要救郁家,是,郁正圃是救过我,可那是他的事,凭什么我要为了他,冒着赔上整个覆家的险境。”
覆晨翘起的嘴角,尽是无尽鄙夷:“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的东西,我当然要打醒你。何况,我不是没想过和郁家结亲,我亲自去找过陆宏,是他不愿将女儿嫁入,他招来的灭顶之灾凭什么要让我承受。”
直到此时,覆泽才淡声开口:“可六年前,你找陆宏为的却是跨河大桥的工程。”
“那又怎么样?”覆晨勃然大怒,圆瞪着双眼尽是无尽怨恨:“以陆宏当时地位,加上青洋势力,不仅能自保亦能让他步步高升。没眼力劲的蠢才,他有今天是咎由自取。”
覆泽冷峻的面容低下,脸上隐现着暗潮:“祖父,我从未想过争抢青洋——”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恨——”覆晨剧烈喘息着,颓然倒地:“而现在为了那个女人,不惜和夏生翻脸,你让我如何不忌惮,那个只会给覆家带来灾祸的女人。”
覆泽静静承受着扑天怒意,眉峰隐现无奈:“我可以带着她,在不踏足阳淮。”
“白日做梦。”覆晨抬肘按上桌面,一语绝了所有后路:“毁了我一个孙子不够,还想毁第二个,阿泽,你这辈子只能姓覆,死也得死在青洋。”
第263章 栗
覆夏生彻底毁了,他一手创下的帝国,总不能交给覆苔那个没用的傀儡。何况还有私生活混乱的覆纯,不消几年,他的那些私生子就会把青洋拆零散,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他即便是在不中意覆泽,事至今日,已是不得已而选知。
覆泽见他颤着站都站不稳,也不扶,只抽出身上的档案袋递上,沙哑的声音透着滚烫:“祖父,郁依依这辈子只能是覆家人,她的牌位也只能入覆家祠堂,这是你造下的孽。”
佝偻的老迈如被电击般定在原地,覆晨身子停止颤抖,却并未抬手。
覆泽将袋子放下,无波无澜:“我不晓得你走了谁的路,可跨海大桥有你的份,陆宏手中亦有你在此事中所有证据。祖父,你以为四年前你骤然入狱,却又无帮被放出,为的是什么?”
他移开目光,苦涩道:“是我把郁依依怀有身孕,并嫁给夏生的消息透露给陆宏,才有了后来的结局。以陆宏犯下的事,判十次死刑都不为过,可他却依旧安然无恙活着,你不会以为那桩震惊全国的丑闻,会随着他的入狱而完结。”
屋内陷入沉寂,覆晨仿佛支撑不住空气中压抑而颓然落地,耸拉的苍老上尽是绝望。
覆泽无声而叹,继续道:“陆宏身居高位多年,靠得不是运气,一旦他手中的东西曝光,不光你要入狱,青洋也将不复存在。所以郁依依这辈子生,只能是覆家人,死,只能是覆家鬼。”
这是覆夏生说过的话,一语成谶,只要陆宏还活着,覆晨,青洋的存亡就系在郁依依手中。
她是覆家的护身符,有她在,陆宏就不会置青洋于死地,否则,这个结局不是任何人承受的了。
屋外风雨大作,从窗棂透入的风如刀子从脸上刮过,阵阵冰寒的刺痛令覆晨忍不住战栗。
覆泽起身扶他坐下,端起桌上尚有余温的参茶在掌心涡了,递向前。
覆晨闭眼一气饮下,压下已然翻涌到嗓子的血腥,喘息着:“回来,办婚礼。”
“祖父——”
覆晨陡然而怒,手臂横扫过面前,雪色眉毛耸动着怒嗥:“你是青洋长孙,结婚不告之亲朋,我脸往那放。结婚证都领了,别人能怎样?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能把她藏一辈子。办过婚礼,你,就回青洋上班。”
覆晨查觉出郁依依在香洲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何况香洲发生的事他都知道,那里已然用不上覆泽,青洋的烂摊子不给他难道留给覆夏生。
郁依依因何找上覆泽,意喻不言而明,况且覆夏生怎么可能放过她。从他决定娶郁依依那刻起,已然和覆夏生撕破脸,他们之间在无共存的可能。
覆泽垂首:“是。”
“出去,我要休息。”覆晨耷拉着眼帘,无力挥手。
覆泽躬身朝外而去,与急步而来的钟炎擦身而过。
雨落如珠,隔着迷蒙漫漶,将屋檐下跳跃水珠连接出道刺目白线,打湿了覆苔半边肩头,犹显得那道瑟瑟发抖的身影透着孤凄的无助。
覆泽接过保镖手中黑伞,迈步到他身边遮去漫天雨点,覆苔抱着肩抬头,唇色一片赤乌:“大,大哥。”
他蹲身,垂眸直视着地面缓声:“阿苔,换个人。”
话出才觉得好笑,这不正是刚刚覆晨说的话,身在豪门富贵乡,自出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