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抱了岸上扑腾身子的红鱼朝池里扔去,又激起满塘水花。
始是池小,鱼又多,偏生那鱼又不怕人,他们跌进去时竟有许多条被震出池面落在塘边。
覆泽看她眼,拖着水淋淋身子朝屋里走去。
郁依依抖抖嗖嗖跑到客厅,浴室传出水流声,她只好缩着肩捞了毯子裹在身上,来回踱着步子,就盼那主洗得快些,否则非要感冒不成。
“把睡衣递给我。”覆泽敲着浴室门喝声,郁依依狠狠瞪着门,少不得跑到卧室拿了睡衣,先是敲了下手,推开道缝想把睡衣挂在门后。
斜刺里手臂拽着她便拥到怀里,郁依依惊得失神,脚下又滑,撞在光溜溜硬梆梆那堵墙也抓不住,吓得尖哨:“啊——”
又尖又细的嘹亮惊得院里下人都愕然回望,恼得覆泽抬上捂上她嘴,笑骂:“什么毛病,该叫的时间不叫,不该叫的时间嗥得地震般,生怕别人不晓得你干什么坏事。”
郁依依本一肚子憋闷,倒是被闹得烟消云散,闭了眼只管没命抓挠,:“臭不要脸的,放手,成什么样子。”
覆泽挑眉,越发存了戏弄心思,单手禁锢着不安份扭来动去,另只手拿了花洒朝她脑袋喷着热水,笑骂:“落了水又不洗,会着凉的,你闲得不是,我那鱼又不是没人喂,明个去上班,省得霍霍我的鱼。”
郁依依心下恼恨,张嘴,水柱喷了满脸,趁不人备直接将人推出,反手锁了门。
覆泽恨得咬牙,没良心的,少不得拍着门喝声:“你打开,我会着凉的。”
水声骤停,郁依依将嘴凑到门边一字一顿:“关我屁事。”
开了热水,脱了衣服慢慢洗,硬是在浴室赖了大半小时才出门。
她抻着脑袋没看到人,偷溜到客房从衣柜下翻出个瓶子,打开倒出两粒扔到嘴里,抻着脖子硬生生咽了下去。
郁依依这辈子,绝对不会在生孩子,这东西太贼,早防备的好。
卧室也没人,覆泽许是去了书房,郁依依裹着睡衣窝在床上,任由散发着热气的水丝顺着外袍滑落,小脸都拧成皱巴巴一团,盘旋在脑袋中的两字如同生了根般,怎么都挥之不去。
头,又开做痛,经过那次疯颠之后她便落下头痛毛病,每每想起儿子,或是揪着某件事死不放时,脑袋便像要炸开般的痛。
轰鸣伴着热浪袭来,眼前火光冲天,郁依依失控般拚命躲闪着:“啊,不要——”
覆泽手中握着的电吹风乍然停下,他终于意识到不对,揽着惊慌无措的人沉喝:“依依,没事,没事了。”
眼前景像陡然消失,郁依依偎在他怀中闭了眼,身子却颤个不停,良久,覆泽才拿过毛巾继续擦散发着水意的长发。
郁依依垂头,死死咬着下唇,声线几不可闻:“你也是因为弃生,才娶我的的。”
陆胧雪来过的事覆泽知道,也晓得她必然要以此做为化解和郁依依之间恩怨的筹码,脸色稍变,只是拧干了长发后。
反手扣上郁依依下巴,直视着自已,喝声:“我是在夏生娶你之后,才晓得弃生,况且我不稀罕。”
郁依依噙着泪花,反诘:“那你为什么陷我?”
覆泽并非好色之徒,若不是早盯上自个,不至孟浪到初见面就要了她。
第276章 国
覆泽垂下眼帘,如墨般瞳仁透出亮光:“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弃生,只无意间得知有人盯上郁家,才想着若把你纳入,有青洋为靠山也好让对方生出几分忌惮,可没想到——”
郁依依也晓得四年前他曾被人追杀,只是没想到他竟——,一时心头百味陈杂,终是扁着嘴,眼泪汪汪:“骗子,全都是骗子。”
王八蛋,亏得自个巴巴跑去救他,竟是人家一早就设好的陷阱,不过足可见当时情况危殆,覆泽甚至来不及设计彼此相遇,只得选了最直接办法,却还是迟了。
覆泽拥着人,下巴磕在她脑袋上沉声:“陆胧雪还给你说了什么?”
郁依依翻着小白眼,不恁道:“你先说。”?|
覆泽笑,上床将人揽在怀里,捏着肉乎乎软嫩,胀声:“四年前,有人查出茶山底下隐藏大股温泉,所以向郁公收购,想要将茶山与旁边滑花场合并,打造成国内一流旅游场所。”
“奈何郁公半点不松口,应是幕后人耐心耗尽,终起了杀心。”
他也没想到对方竟狠辣之此,收购不成,竟起了杀心。
郁依依昂头,气鼓鼓恸声:“弃生,那到底是什么鬼玩意?那些人到底是因为温泉,还是弃生。”
覆泽道:“是弃生,温泉只是明面上借口。”
郁依依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