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要上班,当即又腻歪着哼唧:“你,给我换个岗位,行不行……”
覆泽把她扔进青洋,意料之内,可她个大学都毕业的菜鸟,让她跟着宁鹰先学学经验也好。
上来就是个副总,他也不怕把自个压死,覆夏生还有那帮老古董,即便有覆泽做靠山,除非她是个任人操纵的傀儡,否则还不得被那帮老东西践踏死。
覆泽这几天为了车祸的事有些忙,哑着睡意朦胧的嗓子:“嗯,好,明个你去青洋扫厕所。”
去,郁依依干脆甩开人手臂,气鼓鼓背对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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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园如雷鸣的揣门声,史念听到了,可在卧室等半天愣没见人进来,终是忍不住推门抻着脑袋直向二楼。
马上就十一点,这个时候安柔叫儿子过去能做什么?扭头瞬间僵在原地,少不得朝客厅沙发走去,看着抻着长长手脚的人忍不住喝声:“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扶苔少过去。”
下人闻言跑过来,苦着脸扶人,解释道:“对不起史夫人,苔少说他坐会清醒下就回房,不让我们侍候的。”
史念嗅着空气中也没酒气,少不得道:“我来,去厨房端宵夜过来。”
下人点头而去,她架不动人,只得拍着脸颊哄道:“阿苔,醒醒回房睡,会着凉的。”
听到她声音,覆苔遽然惊起,揉着眼含糊:“阿念你还没睡,我太累了,怕吵着你想歇会在进去。”
“先去洗下。”史念扶着他朝卧室走去。
冲过澡覆苔反倒精神了,狼吞虎咽吃着宵夜,抻着脖子道:“你怎么还没睡?都说了不要等我,现在公司有点忙。”
他这辈子都没被如此压榨过,在覆泽手下完全成了陀螺,连上厕所都是跑着去。
史念见他嘴里虽然抱怨,脸上却洋溢着喜色略放了心,只道:“没有等你,我是睡醒的。”
‘哗啦——’覆苔推了碗,窜身跳起:“是吗?我看看你有没有骗我。”
抬手按下桌上电脑,屏幕闪现出白天种种,唬得史念冲上前挡着低声:“这是什么?家里怎么会有监控。”
不对,若真有监控安柔不可能不晓得,难不成是他——
奈何覆苔已看出不对,当即变了脸,跳着脚就出去,怒咻咻:“我就知道她不会放过你,那有这般做母亲的,我找她算帐去。”
安柔会放过史念,脚趾头想都晓得不会,只是她没想到屋里竟有监控,这下好了,白天史念被为难的事全都被录了下来。
“你站住,母亲没对我怎样,不就端个茶做个家务,你瞧陆胧雪不还侍候全家老小。”史念拉着脸,挡在门上训他。
覆苔气得五官都扭曲起来,偏又不敢强下手,跺着脚喝道:“你让开,我妈那人你不了解,欺软怕硬,若不警告下只会让她越发嚣张。”
史念拽着人死不松手,柔声劝着:“那也等明天,这么晚妈都睡了,万一在吵着大嫂她们怎么办?真没事的。”
说着,身子忽的曲下,满脸痛楚的按着小腿。
覆苔急道:“怎么了,叫医生,我去叫医生。”
史念皱眉道:“不要,只是腿抽筋,你帮我按下就好。”
他直接横臂将人抱起放在床上,挽了裤腿给她按腿,犹自不恁道:“两条路,要不明天我找大哥,我们搬出去住。要不,你回娘家,省得受那老娘们的气。”
史念被逗乐,揉着肩头细声:“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如此一来母亲更容不下。她本就对我有意见,磨合段也就好了,你这个时候去找妈算账,她只会更恨我。”
覆苔泄气,嘀咕:“你晓得什么,我小时候她就总说,将来我娶了媳妇,非要好好管教,我媳妇凭什么让她管教。自个没能耐,只知道挑软柿子捏,阿念,你现在有依丈,千万别惯我妈那些臭毛病,怼她,反正她不敢动你的。”
史念怕他说起来没完没了,少不得转移话题:“你现在很忙吗?每天早出晚归,瞧瞧这黑眼圈都乌青的。”
覆苔禁不住兴奋,使劲点头:“你不知道,大哥是真好,他教我公司的事可耐心了,还不时夸我。”
“唉——”他跨着脸长长叹息:“我要是文博大爷的儿子该多好,这样和大哥便是亲兄弟,二哥太坏了,真不想和他一个爹。”
史念扯着笑脸嗔声:“幼稚,不过难得大哥看的起你,一定要听话,别辜负他对你的栽培。”
覆泽这么明着把他要到眼皮下,明摆想拉他一把,很难不招覆夏生记恨。不过想来泽少也不在乎,毕竟心上人都抢了,以后纵不是你死我活,兄弟俩在公司也只能留一个。
她看覆苔面带倦容,就拉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