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背过身准备出门,却被他的动作定在原地,疑惑的看过来。
覆泽已遽然起身怒喝:“阿苔在那里?”
沈堂这才意识到许久没看到覆苔,史念去世后他像变了个人般,拚死般压榨自个,却也着实分担不少工作。
现在想来,似是从覆夏生出事后,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家里,极少见到人。只是他素来不起眼惯了,连沈堂都没放在心上。
“找,速去找阿苔来见我,快,让钟坤去找——”
沈堂急速朝外而去,覆泽已抓起手机拨通,咆哮:“阿鹰,祖父送你的银标在那里?”
宁鹰:“啊,就在我房中。”
对面已传来失控般怒啸:“拿过来,立刻给我拿过来。”
宁鹰本是回了房,只想着第二天先搬出老宅,听出他话中不对,拽了自已银标在次冲去锦园。
推门,就瞧见覆泽簌簌发颤手中,握着的那枚银标竟已刺破他手掌,紧握的拳头都鲜血淋淋。
宁鹰冲前纂着他手掰开,拿过朝着灯下看了,在看了桌上盒中东西赫然明白过来,他瞬间白了脸,来回踱着步子拚命思索着。
覆泽僵化般站着,一时脑海中余下叫嚣的纷杂,情绪都控制不了何谈思索他如今去向。
第329章 铩
突然,宁鹰顿步猛的转身,冲口而出:“墓地。”
覆泽身子微颤,疯了般朝门外撞去,他怎么就忘了,那混小子除了家里怕也只会去史念的墓地。
宁鹰紧追着他出门,拿出手机通知钟坤他们先往墓地找去。
覆泽开着车疯了般赶来时,墓地大门早已关闭,钟坤带着人紧追着车子停下,扑上前直接将大门撬开。
远远的,就看到挺身跪倒在史念墓碑前那团黑影,身子拱成不正常弧度,似是在吞咽着什么。
“覆苔——”暴喝声传来,那团黑暗僵了片刻,竟抓过旁边酒瓶子猛的朝嘴里灌去。
覆泽飞身上前一把将人按在怀里,手卡向他喉管处,眼角扫过大理石上被打开,洒了满地的药片。覆苔挣扎着,张着大嘴咳喘不已,却使劲抻着脖子往下咽。
覆泽探手入喉,硬掰着他喉管逼得胃中阵阵翻涌,眼看着被吐在地上的酸水中混杂着还未融化的药片,扭头喝声:“快,送他去医院。”
覆苔呜咽着挣着身子,抻手就去抓散落的药片,被旁边沈堂一脚踹飞,抓着人手腕探了,又打量了他脸色会,微点了头。
覆泽这才稍放下心,抬臂朝人扇了过去,怒声:“你要死,也别连累他人,说——”
“呜呜……”覆苔涕泪交加,眼睁睁看着被揣飞的药片,无助俯在冰冷的地面,哀哀痛哭:“是他,是他害了阿念,大哥,我知道了。”
覆泽陡然而震,抻手揽人入怀,喉头哽动却吐不出半个音符。
死寂的暗夜下,只有那绝望的悲嗥:“大哥,我去沈堂办公室,看到电脑上,阿念打给你的电话……”
旁边沈堂猛抬头看向他,,那天他按覆泽吩咐,将手机中留下的录音复制,以留做备用,秘书进来说有覆泽让他过去趟。
沈堂未及退出电脑就出了门,回来后查觉到有人进过自已办公室,还以为是秘书进来找自已要的文件,并未在意,没想到竟会是覆苔。
也就是自那,覆苔才晓得害史念的根本不是覆夏生,而是他的嫡亲祖父。直到那刻,他才终于明白当初执意娶史念进门时,覆泽曾说,如果真想保护她,就让她远离覆氏。
从始至终,覆晨都没想过要留她们母女命在,苏琳因陆胧雪而亡正中老头下怀,只要史念不在了,阳盛便彻底归于青洋旗下,名正言顺。
所以,这才是老头不牺以股份为聘,让他娶史念进门的真正源由。是他太傻,太天真,竟以为将史念娶进门是为了保护她和孩子,却不料竟成了她们母女的催命符。
覆苔耸在碑前的手死命扣着坚硬的大理石,直到十指都鲜血淋淋,嘶声若恸:“可是大哥,我没想害二哥的,我没想到二哥会把司机赶下来,自已开车……”
覆晨身体不允许长久留在阳淮,他自知没本事找老头偿命,恰巧那晚无意看到宁鹰跑去给覆晨检车,他这才趁着天未亮时,跑去把车上刹车动了手脚。
覆晨的司机车技皆属一流,日常行驶更不会超速,他只是想着,让老头出个意外,以后就在医院度过余生,免得在生坏心思害别人,如此也算还史念一个公道。
可覆苔都没想到,覆夏生查出史念母女死因,竟赶去青洋逮陆胧雪,偏生又同乘那辆被他动过手脚的车,以至于命丧黄泉。
覆夏生死讯传来,他就把自已关起来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