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婚是因为仁至义尽。
可于覆泽,她绝对是爱着的,或许是在自个都未察觉的情况下。覆泽死,郁依依终身不嫁在意料之中,可月余不到她竟选择在嫁,还是在如此高调的情况下,这不是她的做风。
为了拯救青洋,郁依依远没这般高风亮节,她到底想干什么?
郁依依听到她声音越发懒得辩解,淡淡道:“等人。”
陆胧雪真有种拿刀辟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的冲动,索性掉头朝外奔去,做吧!做死了才好。
郁依依看向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扭身坐下抄起就往嘴里塞,陪着那帮老东西耗整天,饿死她了。
打着饱嗝按着肚子出会议厅,蹒跚着朝办公室走去,屁股都没挨上椅子。
‘啷——’门被重重揣开,郁依依激灵着挺直腰杆。
宁鹰风尘仆仆冲到面前,一把揪着人衣襟:“郁依依,你想干什么?”
她默默咽着口水,强扯出笑意:“就你看到的那样,阿鹰,你大哥不在了,我总不能守寡一辈子,都什么年代。你怎么这么快,不是要两天后才回来。”
临出口的刹那,她将那句我又不稀罕他,硬改了过来。
宁鹰去美洲,享特一家正忙着夺权,那有心思管迪卫死活,竟给他回了句,全权交由他处理。
他觉都没顾上睡,就看到郁依依要结婚的消息,遑论旁边还有个催命般的主,直接转机又飞了回来。
宁鹰直接笑出声,揪着她前襟抖出筛糠,吼得整层楼地动山摇:“郁依依,你要是我闺女,保证生下来就按在水盆里活活淹死。马上给我澄清,说是谣言,融资的事我来想办法,弄不来钱,我一头从你办公室栽下去。”
郁依依按着嗡嗡叫的耳朵,爆了:“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覆泽的儿子在单哲手里,你有本事,给我捞出来。”
他瞬间白了脸,眼神闪烁着在不敢直视。
郁依依挣脱转手抄起旁边文件,朝他甩了过去,怒着唇冷喝:“宁鹰,莫伦现在还活着吗?她出事都近一周,好,你很有能耐,竟瞒我至此。”
她抓起桌上成山的文件朝他身上一件件砸了过去,跳着脚嘶声:“是我贱,没来由招惹泽主子反倒若来半身臊,可是你知道,我半点都不稀罕覆氏孙少媳的位置。他生前给我戴绿帽,死了还不允许我嫁人,非得呕死在这你们才满意。”
宁鹰举手求饶:“姑奶奶,没人不让你嫁,可你好歹嫁个人。单哲背景了解吗?那就是一禽兽。”
“那也好过姓覆的,私生子都冒出来了,他是禽兽你们岂不是禽兽不如。”
宁鹰败了,节节后退:“好,你嫁,我恭祝你老百子千孙,长长久久。”
掉头就走,他本就烦的一批,连日来吃不下睡不着,这姑奶奶他制不了,留给造事的主来收拾。
突的回头,拽着郁依依:“姓单的给你的东西,你交给谁了?”
“赵真。”
宁鹰转身急奔,却被她一把拽住:“干什么去?老赵你都不相信,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他心烦意乱,青洋那个东西他都不信。
郁依依:“我手机找不到了,要打电话,你帮我找找。”
宁鹰甩手,却被她纂着手臂不放:“你有什么忙的,先帮我找手机,一会跟我一起看结婚礼服去。”
“江睛,陆阳,都是死人,郁总手机找不到了,过来找。”宁鹰急赤白眼:“郁依依,你松手,这个样子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我都要结婚的人,怕什么,你给我弄丢的必须找出来。”郁依依还赖上了。
宁鹰扯着脖子叫半天,连个人毛都没出现,郁依依的办公室现在整个禁区,所有人恨不得绕道走,她不出声,没人敢进来。
宁鹰无奈,只好找她手机,偏生办公室被她发脾气闹得一团糟,他干脆爬地板上来回翻着散乱文件,越翻越乱,越乱越翻。
郁依依抻着脖子:“你快点,我等着给刘夫人回电话,约了去她店里看婚纱。”
宁鹰烦燥无比,抬手将自个手机结锁甩了出去,他就不该先回来见她,这个疯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郁依依捞过手机拨通电话,笑得像只鸭子般朝窗子走去。
直到她电话打完,宁鹰依旧撅着屁股四处转,明显的心不在蔫,竟拿着地上东西从右边甩到左边。
“好没有,你还没找到,有什么用。”
宁鹰感觉自已成了只被燃起漫天火星的烟火,即将爆炸,覆泽上辈子做了多少孽,才娶回这么个东西霍霍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手指触到书柜下,他探手直入将里面手机甩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