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沟旁的泥地里,顶着半身黄泥不恁的拍着刚冒头的青芽。
老娘在茶山,儿子和媳妇也跑了,他只能巴巴追着赶来。
可茶山园的路他不熟,又没人给他带路,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滚到泥地里,正埋头生闷气。
郁羽抻着小脑袋,看着面前人,小大人长般摇头叹气,跑上前张嘴:“爸爸。”
覆泽气咻咻背身,没好气:“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