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教堂。
婚礼。
宾客齐至。
梁溪穿着一身婚纱，笑颜如花。
我从楼上一跃而下，鲜血染红地面，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她。
她惊惶，她错愕，她尖叫。
我知道她这辈子都会活在今天的阴影里，痛不欲生。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茵茵啊，我和梁溪都变成了你想看到的样子。
你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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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闭上眼，世界彻底陷入寂静。
茵茵啊，我来陪你了。
第一十章 不愿她年纪轻轻走上黄泉路
番外：莫寒洲
1
我爱许茵。
大学初见时，只觉得这个女孩儿生得漂亮乖巧。
朋友聚会时，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惶恐又局促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那时我对这种类型的女性并不感兴趣。
我喜欢自信明艳的女人。
从未想过，后来的我会陷得那么深。
2
和许茵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是在一场车祸事故里。
那时的我是个混不吝的公子哥，父母送钱把我塞进了学校的金融系。
我酒驾撞了人，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托人帮我找个政法系的学生问问该怎么处理。
然后我就和许茵见面了。
当时她是政法系的系花，品学兼优，年年都是系内第一。
据说才大三的年纪，就已被保送国内顶尖学府的研究生。
上次政法界的大拿到学校演讲，还专门和她谈了话。
我家祖上是做屠夫生意的，这些年跟风炒股也赚了些钱。
家里人肚子里都没几两墨水，因而对满腹学问的人难免多了几分敬畏。
她帮我处理事故时，一改从前的内敛含蓄，专业又自信。
她光芒万丈。
让我感到自惭形秽。
我忽然想要追赶她，和她站到同样的高度。
于是转了系，正儿八经地学起医。
3
她问我为什么要学医。
我开玩笑说是为了以后她打官司，我给她开后门。
她笑着骂我神经。
我也跟着笑。
心里却在想，自己学了妇科，以后她怀了我的孩子，直接生产服务一条龙。
多好。
这个想法很幼稚。
但当时幼稚的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4
我比许茵小两岁。
她总把我当弟弟。
这让我感到不爽。
我不想做她的弟弟。
我想做她男人。
她说她喜欢优秀成熟的男人。
所以我拼命学习，学习那些所谓的精英人士，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梳得整齐。
我想装成熟。
后来遇到顾淮。
发现他不用装。
因为他就是许茵的喜欢本身。
许茵对男性所有的喜好和幻想，全都来自这个男人。
5
忽然好羡慕顾淮。
6
还没告白，我就失恋了。
埋头学习。
莫名冲到了系内年级第一。
许茵给我庆祝，请我吃饭。
很开心。
忽然听说了她和顾淮结婚的消息。
刚升上云端的心，又重重摔进谷底，四分五裂。
她跟我说，她不去上研究生了。
她说她要结婚。
我骂她蠢，为了个男人放弃理想，放弃大好前途。
她笑了笑，说：「寒洲，你不知道，顾淮就是我的理想。」
我还是骂她。
和一个男人结婚，怎么能被称为理想呢？
要我认同，除非把这个男人换成我。
这些话，我只敢想，不敢说。
7
许茵结婚了。
我喝得酩酊大醉。
许茵啊许茵。
我这么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摆在你面前，你居然不要，而是将满腔赤诚全都给了一个不爱你的老男人。
真没品味。
8
她结婚后，我仍不死心，等着捡漏。
她说她过得很幸福，说顾淮对她很好。
本来想挖墙脚的。
忽然不想了。
因为知道自己挖不到了。
许茵爱顾淮。
是刻进了骨子里的那种。
9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许茵来找我了。
她身体不舒服，请我帮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