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比江觉略大个一岁,看长相和年龄便知不是一个妈生的,金时月正腹诽着狗男人真能播种,门口就传来了吵闹的叫嚷声。
“丑婆娘!你给我滚出来!看看你家这兔崽子干的什么好事。”
金时月瞬间就听出了,这让人生厌的女声正是原主最害怕的人,王香花。
这人是江寄舟表堂兄的媳妇,此人最是贪得无厌、欺软怕硬,原主没少被她欺负。
江家刚回村里的时候,村里不少眼热的,这小村落哪里见过大户人家出来的,一个个上赶着去攀关系,这个是堂兄那个是表舅的。
可自从江寄舟离了家、江父出意外后,来往的人就少了很多,江母重病后,更是没啥往来了。
只有王香花成日的来这家门前晃荡,到处宣扬金丫是个丧门星的事。今天谁家鸡不下蛋了,都怪村里来了个丧门星,克得鸡都不下蛋了;明天谁家生闺女了,王香花就跑去问人家是不是路过金丫家门口了?别是被克的吧?
院子的小破门哪禁得住拍,不过这一阵的功夫,门就倒了下来。
反正她也大致捋清了关系线,金时月脸色一沉,顺手捞起刚才打二崽的木头棍,大步就出去了。
微胖的妇人用麻绳捆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男孩此时跪扑在地上,双手被麻绳牢牢束缚着,口中被破布塞住,身上密密麻麻都是被鞭打过的痕迹,连破旧的深灰色麻衫上都沾满了红色的鲜血。
“你家这兔崽子来我家偷馒头,被我发现了,你要不然就给我赔钱,要不然我就把他卖了!”
王香花耀武扬威的拿出一块破布包的馒头,那破布显然和江宴身上的是同一种,破布上还沾着些血迹。
金时月嗤笑一声,直接一棍子落在王香花拿着麻绳的手上,后者痛呼着松开手。
金时月快步上前解开江宴身上的粗麻绳,他手腕处被磨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膝盖上的布也被磨破,可见是一路硬生生被拖行至此。
她轻轻取出男孩口中的破布,闻到从那破布上传出的一股尿骚味。这家伙,干得是人事吗?
江宴小小的身子小幅度的颤抖着,用力的想推开抱着他的人。可他身上哪还有什么力气,软绵绵就像是被小猫拱了一下。
男孩的体温有些偏低,呼吸急促面色苍白,显然已经处于严重的饥饿状态,金时月都怕他一个呼吸不上来就给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