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跟你说,今天二柱子看到江宴在吃野草,他就让江宴趴在地上学狗叫,说他叫了就给他一个馒头吃,结果江宴真的趴下学狗叫了。”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孩子拉着自己那爱看热闹的娘结结巴巴地讲着,众人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二柱子看这么多多人在,一下子虚荣心就上来了,趾高气扬的往前一步,“来,再跪下来狗叫一声,我明天再给你一个馒头。”
刚跟过来的几个小孩哈哈笑起来,甚至有人出言:“二柱哥,狗都是吃大粪的,你应该让他也去吃,还是热乎的呢,反正他在家也吃不上热乎的。”
都是一个姓的,这些大人多少和孩子沾亲带故的,听着这话会生气吗?
不会。他们只觉得童言无忌,还会夸一句,这孩子脑子转的真快。
小孩大人的嘲笑声交织在一起,江宴的脊背越来越弯,小手紧紧攥在一起。
他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但是那些鄙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实在难受。
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他想让弟妹们都活下去。他们已经快三天没有吃粮了,弟弟妹妹近几日饿的半夜直哭,家里就那么一丁点粮,后娘每次都只做给自己吃,他们一碰就要被打。
白日里后娘还要逼着他们去挖野菜,挖不到回来也要挨打,挖到了吃了还是挨打。
自从江家老太去世,三个瘦弱的孩子几乎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哪里比得过顿顿都吃的金丫。
反抗不成又饿得不行,他们只能在挖野菜的时候边挖边吃,那些野菜猪草吃多了肚子疼,后山深处有猛兽他们又不敢去。
不过就让他是学几声狗叫,这样就能让弟弟妹妹有大馒头吃,他不亏。
江宴想着就抬起头,只见一个比他高一截的身影把他挡的严严实实的,安全感十足。
“闭嘴!”金时月呵斥道,“小小年纪怎会说出如此辱人的话?”
“哎呦,丑婆娘你也想吃呀?来,你也跪地上学狗叫一声,爷也给你一泡。”二柱子已然飘起来了,一副老天第一我第二的架势。
这可把金时月给逗笑了,孩子还小,打打就好。
“啪”的就是一巴掌,二柱子被打了个懵。
还没反应过来,王香花直接就炸了,“臭寡妇,你敢打我儿子!”撸着袖子就扬起了手。
金时月侧身躲开,抬腿就是一脚,把她踹了个脸朝地、腚朝天。
“怎么,你儿子嘴臭我帮他治治,你急什么?事情没搞清楚,你就敢动手打人,你以为我就不敢嘛?合着你们是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呢?”
来看热闹的众人都愣在了原地,这金丫不是最讨厌这几个小娃子了?现在可又一口一个我儿子了?
真是活见鬼。
而且江宴让她丢了面,按照往常就应该低着头,不敢看人,被王香花辱骂一顿再拿点好处走。她也只敢灰溜溜地回去,再揪住江宴打一顿、饿几天。
小江宴看着面前站得笔直身影,奇怪得紧,这个恶毒后娘真疯了不成?
“你这个毒妇,我打死你信不信!一个小娼妇带着三个小畜牲,一家子贱种。”
王香花浑身还是疼的要命,又被踢到地上丢了面,顿时怒火中烧,打不着金时月伸着手又想去打江宴。
“我就在这,我看你再敢动我儿子一下试试!”
金时月看着王香花的嘴脸就恶心,听着她一口一个脏字,实在没忍住,直勾勾一拳打在女人的攒竹穴上,王香花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霎时间周围安静了一瞬,然后才有几个胆大的轻声开口,“她..她不会把人打死了吧?”
“没死,就是晕过去了,不信你探探呼吸。”
金时月淡定的拍了拍手,心里暗爽,多了解的人体穴位还是有用处的哈。
以后在这里她就是个实打实的村妇,谁惹她她就打回去。
二柱瞬间慌了,转身就跑,跑出几米远又回头对金时月骂道:“你个贱娘们,你等着,我回去叫我爹来,打不死你个丑婆娘!”
金时月冷笑,你爹还能有我外挂厉害?信不信我去整把高科技?
不去管旁边慌乱抬人的村民,她学着以前看的古装电视剧,她像模像样地对着村长作了个揖,
“大山叔,这事您给做个主吧,怎么说,孩子都要叫她一声婶儿,她却冤枉我家孩子偷她家馒头,事情都没弄清楚,就把孩子打成这样,还一来就把我家这门给踹坏,我们家里虽没个男人,但也不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