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鸟?”黑面男人一把捏起小黑。
金时月见小黑被他掐住,迅速伸手将其收回了空间。
手中空空如也,那白眼狼也不恼,突然笑了起来,“姑娘可真是个妙人。”
金时月自知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也不和他硬碰硬,仰头朝他看过去。
一张纯黑色薄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虽是笑着,却不达眼底,十分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妖精?还是巫师?”那人问道。
“都不是。”金时月如实答道,继而叉腰反问他,“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何故害我?”
那人模样似是不解,满面无害,“姑娘误会了,我二人此刻初次相见,何来害你一说?”
“方才与我对视了不是吗?那第二支箭的意图未免太过明显。”
他眉眼狭长,双眼盛着浓烈的寒意转瞬即逝,唇边依然挂着浅笑,“在下箭术不精,险些误伤了姑娘,在下给您赔个不是。”
“受不起。”
金时月轻嗤一声,她不喜欢与虚伪之人打交道,摆了摆手,扭头就想走。
“慢着,这物可是姑娘的?”
他伸出的手上带着血,是从胳膊上裂开的伤口淌下的,掌心正中躺着的是一把银质子弹。
这是刚刚她击杀狼群时落下的。
金时月也不避讳了,在他掌心之上虚空一拂,子弹就全数消失。
“谢了。”她道。
黑面男人身姿挺拔,饶是有伤在身看起来也依然翩翩有礼。
他拱了拱手,“在下扶谨,今日之事,虽非扶谨本意,却教姑娘误会,实在抱歉。为表歉意,我赠姑娘一件信物,日后姑娘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一定尽力。”
一块白玉被递过来,触手冰凉,沾染上人的体温后愈发温润,材质做工皆是上佳。
金时月给他疗伤之时并未见此物件,许是他新得的,并非贴身之物。
上头也就是寻常的刻纹,唯一的不同是那东西的一角有些残缺,似乎是被摔裂的。
金时月权当这是救命药的药钱,虽然可能只够个零头,又虽然可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他救命恩人之事。但让她现在打败他,着实是有些困难的。
完美的面具就像一张假脸,仿佛真的是两位萍水相逢之人互相欣赏,寒暄过后礼貌道别。
待那人离开,金时月才重新回到空间。
她需要扩充自己的空间容纳量,来存放这些狼的尸体,这些东西可有大用。
今日运气不错,没多会她就如愿抽到了十个空间格,正好能将外头全部的狼收入其中。
金时月拍了拍手,看着一空间的“战利品”满意地点点头。
小帅脑袋上顶着已经睡着的小黑蹭到她旁边,“宿主你今天运气爆棚呀,不如再来一发?”
金时月点了点数量,回答道,“不了,再多就是贪心了。”
小帅满不在意地揉了把头上的鸟毛,“但是最近出了新的奖励耶!你不想看看吗?”
“什么奖励?”
“对宿主你来说,超级大的奖励呦~”
金时月不解,看向他,“你知道?”
小帅呆笑一声,“不知道呀,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应该抽。”
“那好吧~”
一方面是她相信小帅,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也很好奇呀。
一“个”,“记忆碎片”。
?
这是什么东西?
金时月看着虚空中的一坨坨白雾,白雾里隐隐约约透出一个人影,但是根本看不真切。
她伸手去触碰那团东西,在指尖接触到的瞬间,浑身的所有力气都被抽干,倒了下去。
初秋的天气算不上寒凉,庭院中的男子却早早地穿上了冬衣裹上了白色的狐裘大氅。
男子面颊深深凹陷,眼底的乌青清晰可见,任谁一看就知是重病之人。
如柴般干瘦见骨的手指轻抚着面前的桂花树,一下一下摩挲着,一阵秋风吹过,男子掩唇重重咳嗽起来。
明明是堆金砌玉富丽堂皇的丞相府,在清隽男子的孤单身影后却显得格外苍凉。
“大人,起风了,服了药早些回屋去吧。”一个小厮端着药汤在他身后出声劝着。
“咳咳咳,再等等,我再陪她会儿。”
谁也看不到,半空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小姑娘正叉着腰骂骂咧咧,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