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黎向晚推她进病房。
当时很紧急,来不及多想。
而早晨六点,警局来电话,说舅舅闹事,舅舅又否认,那更是蹊跷。
现在想来,呵呵,故意支走她?
所以,黎向晚是医治不好他,暗暗推她进来,等她把厉北琛治好了,再顶替邀功?
她和厉北琛之间已经伤痕累累,误会重重。
不能再让黎向晚补一刀!把昨晚也弄成误会。
温宁抿着惨白的唇,大力推开门冲了进去,“厉北琛——”
此时男人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冷得淡漠,他讥笑,“我没问她。以后别提这个人。她已经死了。”
温宁猛地一僵。
死在哪里?
死在他心里。
她无意识将手里的糖饺子捏碎,依然冲到他面前,在男人听到她嗓音,睁开眼冷冷看过来时,
温宁不管不顾掀起他的袖子,把脉,同时翻开他的眼皮。
“你来干什么,滚远点!”厉北琛猛然发怒。
温宁苍白着脸,冷静解释,“我自然是给你号脉,昨夜是我整夜坐在这里,为你治疗,并不是她黎向晚。她治不好你,满口应承之下心虚,半夜把我推进来,清早见我治好了你,又把我支走而已!”
厉北琛一愣,眉头紧皱,看向黎向晚。
黎向晚迅速苦笑一声,不若在意的摇摇头,“三哥,你别因为她动气。她非要邀功,那没关系,在我心里,只要治好了你,我就心满意足,我不在乎被人栽赃陷害!”
四两拨千斤,黎向晚两句话以退为进,就将温宁反衬的咄咄逼人。
温宁明知她是装绿茶,可她不能不解释,若她不进来解释,她心知,在厉北琛的心底,他会寒心。
可她解释了,厉北琛又未必相信。
就像他现在的眼神,充斥着讥笑的暴怒,指着她鼻子骂,“谁治疗的我,我心里有数,你真当我还那么好骗?”
昨晚,他记得,向晚为他唱歌安抚他了。
那是四年前那夜,女孩熟悉的歌声。
温宁居然连复杂的癔症都想邀功,不自量力,丑态百出。
厉北琛冷到没有一丝表情,“你这种撒谎成性的贱女人,嘴里还有一句真话吗?如果是你治好了我,我感到恶心,我恨不得现在再次犯病!怎么,你又精通治疗癔症的医术了?谎话不打草稿,无耻至极!”
温宁被他的话打得粉身碎骨,仓皇后退一步。
没有想到,他对她的厌恶恨意,已经到了这一步。
她的心,千疮百孔,空洞洞的,渗着寒气。
她无所谓了,她要将一切都讲出来,苦苦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她指着黎向晚,怕再没有辩驳的机会,“l,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是假的我天打雷劈!
是黎向晚给我舅舅打电话,怂恿舅舅绑架的妈妈!
我从海边别墅逃出去,不是要参与绑架,是想救妈妈啊!
我背着妈妈想带她回家治疗,半路被黎向晚带着人,把妈妈劫走了。
妈妈当时好好的,可是回到榕城就突然肾衰竭成了植物人,这是黎向晚做了手脚!她就是想害死我,而用捐肾感动你,道德绑架你,你不明白吗?”
温宁一口气说完,眼眸赤红的等待着他的反应。
第175章 不相信她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相信她
而男人眸光闪过一秒的震惊,紧接着陷入怒火的深渊。
他冷冷的掐住她弱小的脖子,把她逼到墙上,愤怒让他又有暴戾的倾向。
他咬牙切齿,“死到临头,你一丝悔改都没有,一心把错推到向晚身上。”
他摇头冷笑,“温宁,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相信。我付够了代价。”
温宁苍茫瞪眼,泪珠滚滚垂落,看着他陡然抽手,好似碰她就像碰很脏的东西一样。
他眼底的伤痛,那句‘付够了代价’,彻底将她打败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他不信,他偏偏就是信黎向晚,黎向晚假意的温暖,成了他现在唯一的慰藉。
是她把他的信用值奢侈浪费为负。
“森洋,把她拖出去,从今以后没有我发话,不允许她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他狠狠按着眉头。
森洋赶紧冲进来,复杂的拉拽温宁,“少……温小姐,你行行好,厉总才刚好一点,别再刺激他。”
温宁满眼苦涩,也知道不能再刺激他情绪失控。
她捂着发疼的肚子,牙齿将嘴唇咬破,像个破布娃娃被拖了出去。
走出几米,她就靠着墙,浑身往下跌,“森洋,拜托你帮忙叫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