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三哥总会睡觉的。
黎向晚等着凌晨三四点好动手。
可突然被那个死老妈子截胡了!
凌晨两点,冬妈在窗户里几次眺望,终于狠不下心,估摸这个时间先生没下来,他是不会原谅少奶奶了。
冬妈看到少奶奶快晕过去了,挺着那么大个肚子,淋雨吹风,孩子会出事的!
那毕竟是老夫人钟爱的孙子,冬妈心里也跟着疼爱胎儿。
她披上衣服,斗胆偷跑出来,拿了伞和几件干净衣服,“温小姐,你换上,拿着伞赶快走吧。不能用孩子跟先生犟!”
“我不走,我走了就是遗弃他,他会更生气的。”
“你还不明白吗,先生不会原谅你的,这会正在气头上,你别和他死扛。”
“我不走,冬妈,你偷偷让我进去,不然我就一直淋雨到天亮……”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死心眼!他不想要你,你就等一等,唉……我扶你进去,但只能呆到天亮。”
冬妈没办法了,她浑身发抖还有点烫,这样下去一尸两命可就不好。
她把她悄悄扶进别墅自己的房间。
佣人房在一楼后院,不大,只有一张床,冬妈让温宁躺在地暖板上,立刻轻手轻脚去卫生间打热水。
漆黑黑的,冬妈没看到二楼口,黎向晚的房间门开了,露出来两道阴凉目光。
—
温宁冻得僵硬,突然的温暖让她肌肤被针扎般痛。
直到冬妈帮她换好衣服, 拿好几床被子捂住她,她才缓过一点劲。
冬妈冷声冷气看着她,半晌,指了指她的肚子,“你摸摸胎动,别孩子有事。”
“谢谢冬妈,它刚才动的厉害,这会应该睡着了。”
“你这样何苦,你对不起先生,老夫人成了植物人,你和他离婚算了吧!”
冬妈劝道,这样对两个人都是解脱了。
“冬妈,如果我说我没害妈妈,你愿意信我吗?”
冬妈冷了脸,“可你舅舅绑架老夫人,把我踹下车,是我亲眼目睹。”
温宁苦笑,“舅舅绑架妈妈是真,我没害妈妈成植物人也是真。我与他有太多的误会。”
她握住冬妈的手,“妈妈被他安置在独栋吗?求求你,让我去见见妈妈,我想知道她的状况。”
“不可能!”
冬妈抽出手来,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先生在医院就吩咐,禁止你靠近老夫人病房半步,你别为难我!”
“他如此防我,却不知道,真正该防的人是黎向晚。”温宁苦笑。
所以,她怎能放心让黎向晚和妈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冬妈古怪道。
“冬妈,我拜托你,对独栋那边夏妈说一声,大家要小心点黎向晚,妈妈成植物人与她有关,”
冬妈惊疑,“可给老夫人捐肾的是黎小姐,少奶奶,你话不能乱说!”
温宁沉默,果然,现在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冬妈,我会找出真相,你什么也别说,多护着妈妈。”
她眼底的关心让冬妈有些疑惑,她冷声道,“你睡觉吧,天一亮你就走,别害我少奶奶!”
温宁苦涩的躺下。
一夜未眠,天还没亮时,温宁头重脚轻的起身,她轻轻对沉睡的冬妈说了句,“对不起,冬妈。”
随后便走出了后院。
五个月的相处,她知道厉北琛的作息,男人禁浴规律,一般是五点起床锻炼。
温宁悄悄走进厨房,撸起袖子开始准备早餐。
因为不熟练,所以她做了好几遍,直到中西式两份早餐,完美出炉。
时间划向七点,黎向晚起床。
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厨房里,竟然是温宁!
黎向晚手指捏紧,死赖在这打起温情牌?
她目光一沉,转回身走向二楼运动室,厉北琛晨跑出来,黎向晚递上毛巾,声音温柔,“洗澡水我帮你放好了,三哥。”
“那些事不用麻烦你。”厉北琛下意识的拧了拧眉。
黎向晚表情委屈。
他又放缓语气,拉了她的手腕,“怎么这样冰?昨晚没睡好吗,护士照顾你不周到?”
她的房间安排了护士,厉北琛自然不会留宿主卧。
黎向晚乖巧道,“有点认床,可能是装修风格我不喜欢。”
“那就换。”
言简意赅三个字,黎向晚望着他惊喜,这样,温宁的痕迹就会彻底去除。
“三哥,以后不用护士陪房,我还没那么虚弱。”
“谨遵医嘱吧,我要洗澡了,你先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