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盖擦破了皮,正渗出血来。我当时差点要起来直接捶扁他,来一通儿绝杀,转而咬牙切齿小声地对他说:“你死定了”
他装作没听见,但却蔑视之极地上扬了下眉毛,站得笔直。
回到宿舍,我久久不能平息自己内心的怒气,一为失去的面子,二为自己付出的满腔情怀——也许表达方式不那么尽如人意。
“嘿,sister,忙啥呢?”老崔一看到我在抹红药水,详装吃了一惊:
“WHAT?!”
“Go out! 趁我没生气之前快闪啊,等下看我发起飙来溅你们一身血!”
我才没心情搭理她们的假仁假义,相信小颖早已带动作地向她叙述得清清楚楚了。
只要一次冲突就够了,就能确立谁才有话语权,我得找回自己的尊严,哪能如此窝囊!
晚自习时,我难得地到了教室,戚文也在,前后左右都没人,他正独自呆在座位上,斜搭着眼皮,懒懒地。头顶灯棒的光、柔柔地照在他脸上,眼睫毛的影子长长垂下来,映出浅浅的印儿来。显然,他对我的宣战显然没放在眼里。
我很生气,敌人气焰竟如此之盛!居然、居然还这么淡定。
我拿出了早准备好的泡沫,掐掉一小块,拿起来密密地摁在玻璃上,就贴在他的左耳边儿上,缓慢而有力地一路摩擦过去‘叽—’。那噪音虽小,却刺耳而尖锐,尤其是就在他的耳旁,感觉到牙齿都在不断地打起冷战了。
我几乎已经可以看到他紧皱起的眉毛了,心想:“还不死?”继续手下用力,而且还加重了手劲儿‘叽——吱——’
果然,他受不了啦,扭过来恶狠狠地盯着我,细密柔软的眼睫毛上像是结了霜冻。
我毫不退缩,直盯着他。
他见我不动了,扭回头去。
我继续,他又瞪着我……。
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何况今天在球场上他还这么咄咄逼人。
如此几个回合,他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向后出力地一靠桌子,站了起来,我的几本书随之也掉到了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前排同学也好奇地向这里看来。
他扭过来,看了我几秒,眉毛拧在一起,眼神凌厉得可以结冰了。却依然一字一句慢慢地说:“行,你赢了,好好玩儿吧!”然后快速拿上自己的书,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给我一个酷酷的背影……。
他步步为营,我招招紧逼。
“干吗?践踏别人准备当冠军吗!”
“最近收信收得很勤呢?”……。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终于、在数次有意无意地挑衅过后,我真得不小心把汤泼了他一身。
在食堂,大家嘻嘻哈哈过了头,一转身我踩到了戚文的脚,没止住地手腕倾斜,半碗热汤洒了他一身。
“sorry!sorry!”我脸上继续无所谓地嬉笑,但心里其实、早已慌了神儿!
他的眼神想要喷火了,白净的脸庞也憋得泛红。但是好男不和女斗,我知道他其实一点招儿都没有,只能继续用冷酷对待我。
如果曾经感觉到过些许温暖,也在这冷酷中降到冰点。
以前虽然他也很少笑,表情总是淡然,但至少眼神透露出来的还是友善,偶尔会回敬我的玩笑,也只是亦真亦假的半戏谑。而现在,他则冷酷中时时透露出着不耐烦与粗暴。
在又一次交替和我对练拉球时,他完全不讲规定动作,看似漫不经心、看似随意,却将球任意打得满场飞,累得我也跟着满场跑,直到最后,再也跑不动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不管了,要练咱们俩场外练!”
“干嘛呢!不好好练球想蛙跳吗!”助教走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