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学期自个儿练得太狠,加剧了发炎,经过一个暑假的休整已经是好了很多,但是只要一加强度就会反复。所有的旧伤都是如此,只要伤过一次,不管如何保养,在你今后的人生中,只要一有机会,它就会出来捣乱,想根除是不可能的了,我想世上所有的伤大抵都是如此吧。
难得周末提前结束了练体能,天还没黑,男生就邀几个臭味相投的女生过去打牌,我也混过去滥竽充数,帮着贴贴纸条,幸灾乐祸过过瘾。不只沾沾唾沫贴纸条,我还往他们的纸条上写写评语、鉴定:“此人八十一枝花”“智商低于海平面” ……再画上小乌龟!嘿、嘿,落井下石的事儿谁都爱干。
王胖子也正扯直了脖子兴致勃勃地看大家的底牌,受伤的石膏腿抬起搭在一只板凳上,看他垂涎三尺的样儿,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格调啊!怕他寂寞,只要我闲着,就抽空在那白胖的石膏上挥毫泼墨,前几天即兴画了个美女在上面,立刻有一批登徒浪子在后面补上“到此一游”、“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现在补上了几朵小玫瑰,再用红笔像模像样地印上本人如假包换的签章。大家都玩得各得其所,闹得兴起,谁也不会注意到有谁出去,又有谁走了进来,这个瞬间,我却看到了一个再熟悉纠结不过的身影,尽管没回头,但我分明就是清楚地“看”到了。
就是这样,毫无预兆地、戚文出现了,却又好像等待已久,一切都是必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