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过瘾的是老候去进修了。他居然也“动窝”了!?而且听说要去整整一年呢,现在才明白他那忧郁眼神的深意,原来竟然是舍不得我们呢!师者父母心?一年后,是不是不用再“相看两生厌”了吧!
或许,他是期盼着再也不用回来了吧!干嘛不让他禁锢终身呢?这样我就能在毕业前有个快乐高中时代了,不过能有一年的好日子也算是老天开眼了啊!哈、哈!
新来的代班老师是个超文艺的大哥,仗着天生自来卷,整天介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大背头傲然不已。一忽儿超级阳光,一忽儿又没理由地异常忧郁颓废,人到中年还有着一颗无比迷茫青葱的心。心中执着地认定过时的标准、逮着机会就给我们宣传:世上最时髦的装扮永远是蝙蝠衫、喇叭裤配上爆炸头,最动听的歌只能是邓丽君……。这位大哥根本不用坐上时光机,他永远只定格活在自已的记忆里了!所以我们捣乱又到了一个新境界,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不只同学间疯魔不成样,明着暗着开始开起代班老师的玩笑了。他倒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梦游,根本看不到现实中的我们有多闹腾。反正体育生对文化课本来就是爱学不学,他又是脱俗非凡的人物更懒得搭理我们。
不过,这老哥最与众不同的是做为老师来说一点儿都不像老师,在现在这个时代说这话、那简直是夸他。他为人一点儿也不古板,倒挺让人欣慰的。
尤其好在他对视觉美感要求甚高,见不得完全不合理的排列组合,没几天,见我前排有空位儿,这可不合理呀!想当然地就让我补了缺。
哎,天意难违啊!想起这荏儿我就心底乐开了花。
以前记得不知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生活只是一张草稿,永远都只在排练。
但我怎么觉得,我的人生,从不经排练就郑重上演了呢!
“咦?最近怎么经常遇到你,兄台、看来我们是有缘啊!”我歪着头对他伸出手。
戚文“切”了一声,抬手就打开了我的手掌,托住了下巴转向一边,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究竟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只有龅牙扭过来欢迎我并准备致以他的欣悦之情,我直接拿出书包挡住了他的脸:“不用!”拒绝了他的“美意”。老崔的肿眼泡还没完全复原,总是不太自然,所以不怎么敢放肆地转过身来吆喝,倒省了我不少烦心来应付。
初做同桌的几天里,看似正常而又普通的同桌,上课、下课,有意无意地聊上几句,我却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最初时光,紧张、不适应,就象惶恐的兔子总是竖起了耳朵在倾听周围的动静一样,我也时刻在注意着我这新同桌的一举一动。想想现在倒还不如以前在他后面时自由,那时我可以任意盯着他的后背、注目他竖起的发梢、洁净的衣领,肆无顾忌地想看多久看多久。而现在,想随意开开玩笑,但又不可以动作太夸张,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但又不可以直接盯着他看,虽然是同桌,但也不可以对他表现的太过亲近,尽量要不卑不亢、自然而又得体。相比之下,戚文永远都是一幅不紧不慢、宠辱不惊的作派。慢慢地,我也让自己放松了下来,尤其是在球场的时候,还比较自如,毕竟在你大汗淋漓的时候,谁也不会注意到你的窘迫。
有时候场上追球紧迫,我的小球横扫力度总也把握不好,不是出界就是方向偏了被对手抓个正着儿。
“注意手腕抖动力度,要利索、灵活。”助教在一旁指导,示范给我手腕的动作。确实,我的手腕只要长时间的挥、击系列动作,应对不暇就会象抽筋一样过于僵硬而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拍面。场间休息,我也总握紧了球拍绕着八字练习挥拍,只要多挥拍,总能手腕灵吗!
我坐在场边,喝了两口水,一边手里还在不停地绕来绕去。
戚文坐在我旁边,我没转头也能感觉到他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在盯着我的手看。这小子、每次见他都是可乐不离手,都快成“可乐王”了,他看得那么兴趣盎然地,我浑身都觉的不自在,只装作没看见,好在不一会儿他就起身走开了。
哪知道才转了个身儿他就折回来,坐下来伸出手,递给我一罐可乐,见我不动,就把可乐塞进我手里:“练手腕”。然后抓住我的手,固定住手臂,然后让我紧握可乐罐左右摆动手腕。
“不要动小臂,只动手腕就行了”他专心地低头纠正我的动作,好为人师的家伙!
刚想开口,“闲在旁边儿少动点嘴,练手就好了。”他就制止了我。离得太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更可以清晰地听到我的心,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