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以前是永远背对着我,现在变成同桌了,却大多数时间还是脸朝窗外、面向着阳光,自顾自凉凉地丢了个阴影过来,我都快成为他的影子了。
不知如何打破僵局,也不想表达无谓的亲切,就这么耗吧!
学校一闲下来就会组织很多无趣的各项德智体美劳的课余活动,今年更是神来之笔地添了项校园标语大赛。我从来都不参加以任何形式会表现出自己温良恭顺、乖孩子的活动,除了不断跳脱出的野性之外,我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但那天经过学校的公示牌前,远远地就看见了“大眼妹”李斯童站在那里,还有谁的背影能妖媚过她?!但另一个高瘦修长的背影则更熟悉,从背后瞅过去两人站在一起倒毫无违和感。以前是冰冷的“小羽”、现在是什么火热的“大眼妹”, 戚文倒是“冷热通吃”,不过什么时候两人变得那么熟悉了?我忍不住地也凑了过去,站在他们身后盯着公示牌看。李斯童听到后面有动静,扭过头来看到是我,她就让了让,我顺势把头挤到了前面,她就又让了让,我干脆脚也往前挪了挪。戚文转头看了看我,见我认真地盯着上面看,揶揄我:“你要参加?”
“对呀,打算将我的标语主攻方向定在厕所标语。”
“哼、苍蝇?”不用转头,我也能看到他歪了歪嘴角。
刚才他还斯文安静,一秒钟就开始对我原形毕露了。
从来如此,幸福的女生各有各自被宠的方式,不幸的女生大抵相同哎!我“咂”了下嘴,兼带愣了他几眼,又无所谓地对着他“嗡、嗡、嗡”晃了下脑袋,转身就走了。
只有自嘲才比较不容易被人看穿
合适的时机一定要轻视对方,不能太把他当回事儿。走自己的路、让他想去吧!
接下来的课让我昏昏欲睡,我拿了几张纸出来,趴在桌上,开始在上面乱画了起来、天马行空,我自己都不知道想画的是什么。
正涂着,有个阴影挡了过来:
“哎,你的设计作品?”
戚文歪过脑袋正瞅着我压的几张纸,伸手去抽了一张:“好像不怎么样啊!”
我想从他手中把画抢回来:“呀、呀、呀! 一点儿美感也没有。”
他一下侧转过去、护住画来不给我抢:“啧、啧,一看就知道你的童年有缺陷、心理有阴影!”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
我伸不过手去,就改变方向杵了他一下。
他猛地弹了下,立刻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 “不指导你了?”
“本来也不指望你的啊!”戚文悻悻地不作声了。
我扭向一边,用拇指捏住食指把手屈了起来,再在虎口处画上一个红红的嘴巴,咧得大大的,还露出满口的白牙,正开心满满地凸出来,好像马上要咬人似的,然后悄悄转过身去将手从桌下伸过去面向我的同桌:“嘿!”
戚文抱起了双臂,瞟了眼我手上的这张鲜红鲜红的大嘴:
“切、你的设计?”
“哈、哈、哈!”我用“大嘴”去咬他。
“你还真能闹腾,切!”他轻轻地挡开了我的手。
碰到我欢腾起来他就不接招了,他肯定是不想收拾剩下来的局面的,让我自己表演,顶多只能算是自娱自乐!
想起了也一贯如此的某位:“我们作业多吗?不算多啊!难道是不会吗?可以问老师啊!那同学们为什么还是不写呢?偷懒呗!……。”
哈,老候同志,总是自问自答,恐怕一留了空隙被我们乱接上 茬,就干脆逗哏捧哏都是自已一个人承包,也不嫌累的慌!
还真想念老候同志呢,让我们陡然失去很多欢乐,嘿、嘿!
但现在,我可不想轻易地放过我的同桌。
你可以云淡风轻,我却不会闲庭信步 ;你可以平淡安然,我却不想独自快乐!
背书提问,我的问题戚小文永远答不出来。
“**运动在示威游行时共出动多少群众?”
他会认真想过后认真回答:“三十万。”
摇头。
“四十万。”
再摇头。
“五十万?”
答案永远是:NO!
“因为书上写着:‘出动、大量、群众啊’!”我揭晓答案。他靠着墙,书就凌空向我飞来。每次都这样,猜上个一两次他就不陪我玩了:“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我却时常“人来疯”地停不下来,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