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完全沦陷。
“酒香不怕巷深,花美不惧春迟……”老崔还在那摇头晃脑地乱扯。
所以我才一直称她为“水性杨花版的崔莺莺”,她自己却时常感叹孤独是因为爱的人太多。
“哎,想想你和戚文才是最近水楼台呢,不只同桌、还搭档!要不……”
不管她下句要说什么,我都蒙上被子装睡觉、不再接话茬了,言多必失,自己的骄傲最重要,总归,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单恋,哪怕是最好的死党也不行!
留得傲气在,不怕没花采!
所以才会时常我觉的自己都不正常了,眼前晃来晃去地全都是戚文,球场上虽然知道要看着球往哪儿落,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追着他跑,有时上着课后背斜靠在墙上,也会盯着他的脑后勺儿发起了呆。
猝不及防地戚文忽然歪过头直直盯着我,却什么也不说。
“怎么,我今天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的招呢,别惹老姐啊!”我心里没底,慌忙应战。
“你——喜欢我吗?”他还是嘴角浅浅地腻歪着。
“我疯了?!你个娘娘腔,少自恋了,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啊?我又没病,你脑子进水了……”
“我想也是,只不过被喜欢的太多了,怕你受伤啊,只是确定下,那么紧张干吗?”他倒是不咸不淡地故作洒脱。
“废话!老姐的一世英名都让你毁了……”我继续语无伦次,想想我们三剑客团结友爱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因为一个男生友情就到了头,而且三个人争一个男生?太可笑了!
都是因为他!但,说不上来,其实他又从未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再看着他,没来由地心生怨气。
戚文转头继续看着外面,好像前一秒钟从不曾调侃过我,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全身而退。唉,又着了他的道,每次都是欲擒故纵,只剩我在那里团团转。
可他永远是阴晴不定的性格,我时常在想,这家伙是和女人的周期一样吗?不,他简直更频繁,天空晴朗他也能一脸阴郁,有时望着窗外、风息树静,却也能没来由地触动到他弯起了嘴角,尽管,只是一瞬、浅浅的,也被我捕捉到了,你兴致一到刚想配合,他却又沉下了脸。
真是的!连女生的生理期都没像他这么麻烦的。
不经意地一瞥,他的手臂下露出了一个浅浅的信角,原来如此。
他的来信总是若有若无,有时上一秒你明明已忘记了,可下一秒,它又旁若无人地出现了,传达室的窗台、戚文的桌上,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你她的存在。字体依然娟秀、熟悉,我的心底却像给她狠狠揪到一样。
心里不爽,总会迁怒于人,整节自习课,我都能听到龅牙的公鸭嗓在前排叫嘎嘎,从认识他开始,他那不好笑的笑话已经讲了若干遍。忍无可忍,我放下手中的笔,听他说一句,我就接一句,忽然发现,听了这么多年噪音,他的笑话我差不多能一字不差地全背下来了。
龅牙金干咳了几声,无趣地转了过去,这节课算是消停了,省得他又狂喷到我们吐血。
突然背后“嗖”一声,“啊,疼”,后脑上被弹了一下,扭头一看,戚文板着脸、冷冷地:“我的作业呢?还我!”
我没好气:“还没抄完呢!催什么催!”
“那就赶紧抄!”还很生气的样子。这个不正常的,如果高兴,随便“太岁头上动土”!有次趁他睡着了,我还用风仙花偷偷给他染了个红指甲,他也不在意。但转头只要他有丁点儿不合心,那就连你呼吸都是错!
难道是、今天周期到了吗?比女生都麻烦。
不过,怎么会有人连衰样子都会酷酷地。
如果,他要是知道会有这么多女生在背地里偷偷喜欢着他,指不定会有多得意呢!女孩子吗,就要生而高傲,无论有多喜欢对方都不能先主动,只要告白的瞬间就会终结了自己的单恋,而且可能陷入了尴尬里。我心里想着,不禁庆幸至今都没向他挑明,肯定会被他直接无视掉的。就像高手过招,谁先动,就会被对方一窥先机、找到弱点。
“还好,还好!”我暗暗长嘘了口气。“不管怎样、也保住了自己的面子!”翻翻抽屉找出几片叶子,在下面剪出各式各样的花形,然后透着光,看一点点的阳光在桌上印出交互重叠的图案,美丽而虚幻。
“你还真是有趣啊,就那么闲着没事做吗?”
我满心欢喜地扭头,他却面无表情地,按住我的头扭向前方,冷冷地:“安静点、听课吧”
想了想,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