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那也不行。”
乔植卿含笑习惯性抬手挡风给她点烟。
沈愿质默默吸一口点燃。
她没说话,心头一阵悸动。
他喝酒了,他是有点醉了,两个人在独处,就要这样分别么?
沈愿质这样,乔植卿也能瞧得出来。
乔植卿给自己点一根,左手提着药盒塑料袋,右手双指悬在半低的位置笑道:“我不是还吃药,我是犯病半残,没个十天半个月爬不起来。”
沈愿质心下黯然,抬眼眸光混着怜惜的意味,“...怎么会这么严重?”
乔植卿不以为然笑道:“天气烂算天气,绞肉机算绞肉机,身体素质太差,太娇气了。”
烟才抽了一半,乔植卿把烟丢了踩灭,他下台阶。
沈愿质慌忙也丢掉烟,追他下去。
乔植卿说:“回去开慢点。”
沈愿质站在药店门口缄默着。
海蓝色的广告牌灯光,打在她身后石阶。
x
高瑜醒的时候,夜色已深,电视无声的播放,动物世界。
手机屏幕时间 [23:42]
开微信,仍在加载,不同人一大堆消息,微信十几个置顶。
她指尖划动,险些错过。
20:45
乔植卿:
「要被拐卖了」
「要被卖掉了」
21:12
乔植卿:
「他家小女儿想创死我」
21:58
乔植卿:
「回来了」
「要不要来」
22:09
「在酒店吗」
22:19
「再不回我我吊死」
22:41
「来不来」
23:11
「?」
金铜色轿厢门顶部,跳动的楼层数字。
昏暗,砖粉橘色的走廊。
每扇门都一样。
应该是金铜色的房门数字。
高瑜刷他的卡开门。
没有灯光,正对面落地窗纱帘透着光。
直走进客厅,灯全被关上了。
浸在黑暗中。
行李架上乔植卿的登机箱。
高瑜直走右转。
卧房。
一整面窗帘被关上,还有一整面没关窗帘,纱帘透出四九城灯火辉煌。
加湿器在床头柜默默运作,淡淡的水气。
加湿器边挨着方型酒瓶,nikka。
他喝nikka也就够了,但nikka要有五十度,方型只消掉一层酒。
一瓶冰红茶,一只塑料袋装着东西。
他上身摊在床上,敞开的黑色商务立领外套,白色的t恤,腰间腰带隐约显现出轮廓。
电子烟杆在他指间微弱的潮汐般的光。
烟雾在他眼前缓缓飘散开来。
高瑜停在床边,饶有兴趣瞧他,他瞳孔中柔和的光,睫影微动,眼波流转。
乔植卿醉眼迷离望着她,她雪瓷一般的肌肤,窈窕冷梢,曼妙华丽。
不用钻石装饰的单只绿翡翠耳坠,这时没戴,白色的翻领衬衣衣领,黑色的丝绸鱼尾裙,飘飘茫茫的麝香混檀木香,令人陶醉,该让人开瓶酒庆祝。
高瑜带走了他的一部分,她不承认,她忘记放在哪里,因为找不到,所以再也没能还给他。
炙烧的目光,满溢的爱意。
高瑜轻笑了笑,双膝上床,抱了抱他,他黑色外套廓形,柔软细腻白色棉材质,触感温热,他的体温,搏动的心跳。
乔植卿手心扣上她纤细的后背,冷白脆弱的脖颈。
他将她环在身侧,环得愈紧,像是想要将她融进他身体。
他又有什么错,他只是心被高瑜勾走了而已,他只是道不清缘由被高瑜吸引而已,他只是身边有高瑜会觉得舒服而已。
十天没回她消息,她哪天突然想起来,‘等一下,不是正在和他,谈…谈吗?’
两个人住在一起,一周没说话,她突然想起来,惊愕冲去他房门瞧瞧,‘我靠没挂吧?’
乔植卿每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有十六个小时在放空,寻不出能让她上心的事。
高瑜嗅出他身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