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一张手写字体的校规表随手搁置在桌侧,继续伏案。
洛梓昱大概对男人竟然单独打印了一张手写字体的校规表有些惊愕,乌眸微微睁大看着那张纸面,心中的烦懑和茫然不解不断扩大。
他不明白。
原来的学校教师在叫过一次家长无果,清楚他的家庭情况后,就逐渐对他采取了无视的态度,无论他去不去上课。
他对此任其自流,适应良好,认为教师就该是这样,互不干涉,不给彼此造成无必要的繁琐麻烦。
所以他不明白这学校高层级的男人为什么会管学生这种程度的小事,还会强制执行处罚。
“不管仿写多少,一个小时后,你可以离开。”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头也不抬,沉冷的声线再次响起。
洛梓昱抿唇,从背包把本子拿出来,然后不熟练地握住笔杆,抬眼看那张校规表。
纸上的每一笔一划都极其僵硬且缓慢。
他看一会儿,慢慢划一会儿,偶尔还因为不佳的心情在纸上留下几个墨团。
安静至极而就像被一只手人为拉长了一样的一个小时之后,少年才甩下笔,拎起背包从座位上站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