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许嫁之意。
而四子拜得名师,亦是为求娶之时多几分底气。 他立马抚掌:“甚好!既与女君议定,便听从女君吩咐。汤药、精食不可或缺,休养身心为要。”“诺!”吕不韦心满意足,起身要走:“风大,四子莫送!莫送!”四爷便真的不送了。才起身舒展了一下,饭食便端了上来:是精致许多。桐桐将饼子放嘴里,嗯!这个好吃!宴席上没吃饱,韩氏便安排了吃食给送来。这叫擂肉饼,给猪肉里加入葱姜盐和花椒粉,面活好擀开,极薄。将肉卷入,反复摁平擀开,然后放入炉子烘烤。烤出来后油香四溢,酥脆可口。边上有酱,可以涂抹于饼上,增添口感。另有鸡子冲汤,撒入韭菜末。吃了再那么一喝:舒服!桐桐吃喝完,擦了嘴,问伺候的:“去看看阿母可用过饭了。”“诺!”桐桐在大殿里转了几圈,去问的人又回来了:“刘夫人用过饭食,与女君所用并无一致。”那就好!桐桐看着窗外,树影摇曳:在这一点上,赵姬是无法与韩氏相比的。吃饱喝足,困顿了。床榻上铺着羊皮褥子,放下了帷帐。今晚这才算是睡踏实了。早起一睁眼,泥土的腥气铺面,昨夜该是落雨了。天不曾亮,她起身梳洗之后,提了剑便出去了。到的时候嬴政果然已经到了,在舞剑。桐桐将手里的剑拔出来,喊道:“正儿,看剑——”嬴政回剑一挡,两剑碰撞,发出极其悦耳的声响。而今战场搏杀,走的多是刚猛的路子。一是身上铠甲重,一是上战场所用青铜兵器沉重。桐桐多是轻巧、一击必杀的搏击之术。可而今她还不敢露出来,之前杀人也都是以为她年纪小,又是女子,出其不意之下对方不防备才叫她得手了。便是有些身手,也都以为是山中野人猎户所教,是山中杀狼猎虎的技能。所谓的剑招,都是在回咸阳的路上,看将士训练的时候学来的,就那么几招几式。她只能在招式的基础上,提高灵活度。“东——”她先喊出方位,动作才到。嬴政迅速的转身,挥剑东挡。嬴子楚跟着嬴柱要去咸阳宫,出门的时候被声响吸引。天边才只鱼肚白,院中的孩子却已经大汗淋漓,想来练了不短时间了。那招式乃军中所用,只是比军中将士身形更灵活。嬴柱问守着的侍从:“小公子与女君练了多久了?”“几近一个时辰。”嬴柱没再问了,只站在廊下又看了看,才拍着儿子的胳膊,示意他可以走了。路上,嬴柱说起了:“选陪读,请先生,你要多费心。”“诺!”嬴子楚应着,就说起了昊济,“此人与儿子结交于微末,仅一面之缘。不想在儿离开赵国之后,他犹记当年之言,暗中教导正儿……”品性倒是难得。“信早已叫人捎去,人只怕在来咸阳的路上。儿之意,先由昊济教导两年,未尝不可。”倒也罢了:师未必非得名师,有师者之品,便为良师。这一日,东宫要为小公子选伴读之事不胫而走。桐桐听说的时候,正跟嬴政一起在校场骑马射箭。天不亮练剑,练剑毕梳洗更衣。秦人早膳时间在巳时初,午膳时辰为未时末。大约就是早饭在九十点左右,午饭在下午的两三点左右,一日两餐。这个时间就是练剑洗漱之后,还能晨读半个时辰。而后早膳,早膳过后读书,中午小憩片刻,午膳过后,骑马射箭直至傍晚。洗漱之后或是写或是背,完成一天学业。两人习武的作息是一样的,但读书并不尽相同。因为进度不同,桐桐又故意表现出对有些门类特别的喜好,在这一点上嬴子楚并不勉强。学说门派众多,各有所长。她提了一句先秦散落民间的文章,嬴子楚便叫人路过大城的时候四处问问,于是,就找到了愚公移山。今儿正练着呢,就有那会钻营的得了消息,马上来禀报。桐桐就看着嬴政从马上下来,双腿踉跄了一下,她就:“……”习武之人,这个过程特别的痛苦。一天下来,身上就没有不疼的地方。从演武场回来,她就去东宫的藏书阁找书简,翻到了绘制人体穴位和经络的羊皮卷,以及相关的书简。她叫人搬了就往嬴政的寝宫去。去的时候人还在浴桶里泡着呢,桐桐直接就进来了,吓的嬴政往水里缩:“阿姊……何事这般匆忙?”桐桐叫人举着羊皮卷:“试试疏通经络……疏通了便不疼了。”“不疼!不疼!本公子不疼!”一边说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