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打就打吧,还专打屁股。打脸是羞辱,可打屁股更是羞辱。
阳泉君气道:“阿姊,这不是打芈家子的屁股,这分明就是打阿姊你的……”脸!华阳夫人瞪了阳泉君一眼:“小儿戏耍,是何大事?”训完了这个,她才喊:“还不住手?成何体统。”赵姬拉了嬴子楚要过去,嬴子楚拦了:“莫慌。”小儿戏耍,小事而已。桐桐停手了,拉嬴政,低声问:“可解气了?”嬴政:“……”他一脸的无奈:“阿姊可知缘由?”“不知!可我家阿弟不会无故责罚于人。”桐桐看了那俩少年一眼,“莫说你一定占理,便是不占理,也得先揍赢了,回头我再于你辩理。”嬴政:“……”他将阿姊拦到身后,朝华阳夫人走去:“正见过祖母。”华阳夫人看这小儿,八岁的孩子而已,身后的丑儿今年也只十二。可芈家子十三四岁的年纪。这是姐弟俩,年岁小。那是兄弟俩,年岁大。不敢对打,难不成都跑不赢吗?华阳夫人深觉芈家子不争气,但对嬴政说话,还是收敛了不悦,只是尽量平和的问说:“芈家表兄弟于你请安,为何闹将起来?”嬴政回头看了那俩人一眼,也笑道:“孙儿深觉表兄可亲,想与他们玩耍。游戏而已,孙儿赢了。”说着,朝那两人行礼:“多谢表兄相让。”那俩不得不将手从屁股上挪开,抬手还礼。华阳夫人问芈家子:“可是如此?”这哥俩对视一眼,应了一声‘是’!华阳夫人:“……”她交代说:“不许淘气,好好相处。”“诺!”人群散了,芈家子跟随华阳夫人走了。“为何起了争执?”华阳夫人冷眼看着娘家后辈:“还不老实说?”“求娶阿姊?”嬴政只在嬴子楚面前说了缘由,“竟是告诉儿子,若非家中逼迫,万万不会娶无盐女。”又是鄙薄阿姊相貌,又是鄙薄阿姊出身。高高在上芈家子,何曾看得起父亲,看得起自己,看得起阿姊过?嬴子楚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笑了笑。那二子说话必不是只这般客气,怕是说了轻薄自己的言语。他没再问正儿,可却暗地里问了伺候的宫婢。果不其然,那二子话里话外,是说自己仰仗华阳夫人,不敢违逆。没有华阳夫人,就没有嬴子楚。没有嬴子楚,正儿和丑儿又是谁?他们肯求娶丑儿,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正儿反驳了,告诉他们想娶丑儿,以他们之德,不配。对方反唇相讥:赢傒归咸阳,嬴子楚若想做嫡子,可敢违逆夫人?正儿是因为对方鄙薄他的阿姊,轻贱他的父亲,故而一怒而起。对子而骂父,为人子者,便是怒而杀之,又如何?嬴子楚站起身来,在殿中踱步。良久,他起身去求见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正留芈家人用午膳,见他来了,便召见了:“……子楚来了!小儿玩耍嬉闹,并非大事!我不责罚这俩忤逆子,你也不许训斥正儿和丑儿……”嬴子楚:“……”他没看阳泉君,只端正的对着华阳夫人见礼:“母亲,丑儿婚配之事,儿不急……”华阳夫人脸上的笑便收了:“子楚,你乃我与你父嫡子,丑儿便是我孙女。丑儿婚配,我做不得主?”嬴子楚抬起头来,未曾退缩:“宫中大王喜丑儿过甚,赠‘玉狮子’于她,言称女英雄。儿不敢疏于教导,令大王失望。”华阳夫人:“……”又以大王相要挟?她端着酒觞,看着跪在地上的嬴子楚,“那……便是本夫人多事了,你退下吧。”“诺!”嬴子楚站起身来,退出去了。人才一出去,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响成一片。吕不韦等在书房,一见嬴子楚就急忙问:“公子,如何?”嬴子楚笑了笑,“拒了。”“拒了?!”吕不韦哎呀呀了好几声,“这可如何是好?公子处事过急。便是爱重女君……”嬴子楚摆手,看了吕不韦一眼,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先生!”嗯?“先生之恩,与子楚而言厚之又厚。世人轻贱先生,子楚则不然。在子楚心中,先生乃当世贤才。我家有女,颇有英姿。君家有郎,内秀外修。大秦不以出身简拔官员,我子楚亦不以出身选婿。我女有意,身为人父不能成全,是为不慈;我与先生生死依托,若如他人一般鄙薄先生,岂非无义?先生不曾负子楚,子楚安敢负先生?”吕不韦:“……”他怔怔然的看着眼前的公子,眼里有了一抹难言的复杂。良久,他跪下,俯身于地,哽咽难言:“不韦……定竭尽全力!”嬴子楚看着五体投地跪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