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砚礼!”
江伶拾着挎包,着急追赶着不远处的男人。
小跑带起的风吹散她额前的碎发,长久没运动,江伶跑了一会便气喘吁吁。
她下意识扶着肚子,眼看男人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万般无奈。
“算了。”
江伶的手抵靠在墙面,整个人以墙面为支撑点。
小腿莫名传来一阵酸涩感,她低着头,准确捏着那块泛着酸意的小腿肉,小声埋怨今日的倒霉。
视线中突然传进一双皮鞋。
她愣住了,缓缓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
“你不是挺能骂吗?”
盛砚礼垂眼看着她的动作,弯腰欲要将人一把抱起,一只手却抵在他的胳膊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她的肩膀垮下,包带随着动作滑落下来,恰在手肘窝内。
见盛砚礼没跑远,江伶松下一口气。
“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道歉。”江伶抿嘴,后退一步,身体往前倾斜四十五度,面上带着疏离,“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盛砚礼眉头扬起,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这样的江伶,让他感觉十分陌生。
内心方才染起的怒火随之淡去,盛砚礼淡声道:“她是我前岳母,照顾也是应该的。”
“协议婚姻,你不用顾忌这些。”
江伶摇头,淡声拒绝。
塑料袋内装着降压药,被江伶一并放在包里。
“中午爷爷睡过一觉,精神好多了。”江伶垂下眼皮,半阖着眼,浓密的睫毛遮住她眸中的情绪。
“我会去找医生说明,不用次次麻烦你。”
不用麻烦他?
盛砚礼内心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以后我妈的事情都不需要你再插手,住院治疗的高昂费用,我自己会想办法。”
她内心悲哀满满,斜眼瞧见医院进出的夫妻恩爱的画面,心底的凉意更甚。
“毕竟也没有任何名义。”她脑海中划过宋烟儿的那张脸,扯出一丝冷笑,缓缓抬眼看向盛砚礼,“宋烟儿会同意你一直不断支出高昂费用去治疗前妻母亲的费用,并且还和前妻纠缠不清吗?”
盛砚礼脸色瞬黑。
他不爽的要命。
本以为能得到江伶的道歉以及感谢,却被说的好似他上赶着给人当冤种付钱!
“你配提烟儿?”盛砚礼眼中愠色满满,一把捏住江伶的下巴。
触感如同先前一般,他却并没有注意这些,冷声讥讽,“烟儿不会和你一般斤斤计较,别将所有人都想象的和你一般!”
盛砚礼突然想到什么,讥讽上下打量着她,“没了我,你根本就养不起你妈,更支付不起医院啊长久时间的高昂费用!”
“我倒是想看看,你会去怎么赚钱!”
他黑着脸,不再停留原地,转身怒意离开。
解决完盛砚礼,江伶松下一口气。
他说的话宛如一块重石压在心尖上。
盛砚礼说的没错,离开他,她目前的确支付不起母亲的住院费。
江伶揉着酸涩的肩膀,抿着嘴往医院内走去。
她回到病房,江伶坐在江母病床边,她侧着身子,仔细的帮江母理着被褥,眼中一片柔和。
“医生方才和我说,在我去和盛砚礼道歉的时候你醒过来了,但也睡的太快了吧。”
江伶放在腿上的手稍稍握住,低声喃喃道:“女儿都还没和您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越是回忆过去,江伶的情绪如潮水一般扑面而来。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周围逐渐泛起一丝红意,江伶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感觉很累。
病人的探况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江母熟睡,江伶也没过多停留,起身就便离开。
一回到家,她就将自己整个人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睡意瞬间席卷上了心头,逐渐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内。
等再次醒来,江伶迷糊的睁开眼,电话铃声如同催命一般响在耳边。
她迷糊的伸长手去够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因光线的刺激,她眯着眼将电话接听起来。
看清来电名称后,江伶瞬间清醒了。
“喂,医生,是我妈出什么事情吗?”
电话另一边的医生一顿,温笑安抚着江伶焦灼的情绪,“您别担心,并不是您母亲出事,医院这边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