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端详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叹口气,顺着江伶的意思应了下来。
她手背上掺和着老年斑,放在江伶的脑袋上揉了揉,却让江伶感到异样的温暖。
“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太累了记得要和爷爷说,万事都不要硬撑着,好不好?”老爷子宛如再哄一个三岁小孩一般温声商量。
江伶抬眸,用自己的脑袋轻蹭着老爷子的手心,脆生生的应了下来。
她回到房间,整个人就靠在床头柜,专心注目的盯着手机,大拇指时不时的抵在手机屏幕上下滑动。
墙上的闹钟一点一点的滑动着,江伶忍不住扯了扯被褥,打了个哈欠继续看了下去、
凌晨一点。
江伶能感觉到自己眼皮都在打架,她看了眼左上角的页数,埋怨的喊了声,认命强撑着睡意继续看下去。
直至凌晨四点时候,江伶熬不住了。
她提前设好闹钟,整个人侧着身体,握缩在被窝里,被褥几乎将她的身躯给盖住在内。
昏暗的房间内只亮起床上一抹亮光。
光线照映在她的脸上,本该刺眼,困意却强势席卷上头。
她不断的点着头,手指无意识的往下滑动。
闷声啪了一声,手机面朝下扣去,江伶的双眼缓慢闭上。
早上。
一阵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直接将睡梦中的江伶给吓醒了。
她猛地睁大双眼,喘着气,连忙从柔软的大床上撑着身体起来,捞起一旁的手机仔细一看。
见才七点,江伶才闭眼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距离过去的时间还早。
她鼓起腮帮子,吐着气,双手轻轻拍在脸蛋上,迫使自己清醒一点。
好在昨天边充电边看,就这么放了一晚上也是满格。
江伶没时间在家里安静缓慢的吃着早餐,她随意拎着一片面包叼在嘴里,快步换上鞋子就准备出门。
达到约定地点,等待陆泽的同时,江伶还抽空拿出手机继续往下看。
直到一辆宾利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主驾驶的车窗被人摇下,露出陆泽那张清冷的脸庞,他扬起下颌,歪过脑袋,示意江伶上车。
注意到江伶憔悴的脸蛋,陆泽一愣,“你昨晚没睡好吗?”
“可别提了,困死我了。”
江伶直接绕过车头,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打心底以为陆泽也和自己受到了同等的虐待,埋怨吐槽。
“我都不知道那编剧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晚上看几百万字的剧本,搁她她看得完吗?”
“我眼睛都快看瞎了,还有一部分没看完!”江伶愤愤吐槽,余光见陆泽沉默以待,抬手在陆泽的肩膀上拍了拍,“同是沦为野根草啊,被人压着欺负。”
“不对。”
陆泽皱眉,欲言又止的扫了眼江伶,缓声吐出几个字,“我没收到工作,昨晚一个消息都没有。”
???
江伶震惊了。
几乎是在身下按了个弹簧似的,整个人直接跳做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陆泽,确认一遍,“你没收到工作?!”
陆泽没说话,而是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编剧的私聊框。
他将手机举到江伶的面前,手指稍微弯曲扣住,方便让江伶看的清楚。
整个聊天对话中,只有加上好友的简单客套的询问几句,和搭讪,完全没有其他工作。
江伶彻底震惊了。
同时她也意识到这件事情定然是盛思情指使编剧来故意为难自己。
“我特么——”
她难得爆了个粗口,心底不禁恼火的很,;脸色也是愈发的难看。
可想到这一层又能怎么样?
江伶想到那编剧的德行,当下就觉得对方定然会打死不认,只会怪罪自己是个一点专业性都没有的顾问。
更可能会和盛思情逮着机会就嘲讽欺负。
无数未来可能的受到的憋屈涌上心头,江伶瞬间自暴自弃,整个人躺在副驾驶上,闭眼装死。
“不如你自个去吧,他们问起来,就说我死了。”
江伶紧闭着双眼,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违约赔偿的可能了。
“我来想办法。”
她睁开眼,晃着手试图让陆泽打消这个念头,“怎么想办法?我还剩下好几百页,但距离咱们上班也没多久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