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伶紧张,盛砚礼挑了挑眉。
他捧着那维生素,迈步走向江伶。
步伐沉闷,却宛如轻锤敲着心脏,走一步,她内心便震动慌乱一次。
江伶深吸着,盯着那维生素,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紧张。
她扯笑伸手,皱眉欲要从盛砚礼的手里拿回保胎药。
“还我。”
盛砚礼皱着眉头,顺着江伶的意,将东西放在她的手心里,“你好端端的怎么开始维生素了?”
他突然想响起,先前江伶发烧,忍不住发问,“近段时间身体不好?”
一直揪着这话题不放,江伶紧张的情绪达到了巅峰。
她眨了眨眼,躲闪着盛砚礼直视来的目光,些许敷衍的偏开头,“嗯,有些差,一直没空休养,就吃点维生素扛扛。”
盛砚礼收起脸上的笑意,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没开口,却将江伶这一番话记在了心里。
“我还要收拾东西……你先让开。”
江伶不敢继续和他聊下去,生怕会抖出什么。
她低着头,绕开盛砚礼,蹲在行李箱前,将保胎药胡乱的塞在衣堆里。
东西较少,江伶没几下就收拾完了。
她回头看着一直驻在原地的男人,选择没开口。
等江伶再次回到房间时,盛砚礼已经离开了。
她垂下眼,缓缓坐在大床的边缘,被她坐下的那块更是因重量陷下去了。
手指不禁扣着被褥,江伶轻咬着下唇,内心十分纠结。
客厅隐约传来一阵动静,吸引她的注意。
江伶起身,漫步下楼,来到门口打开才发现是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手上提着一袋袋东西,看起来些许熟悉。
“江小姐。”男人笑着将手上的补品递给对方,“这些是盛总特意吩咐我买来送给您的,希望您能多补补身子。”
江伶十分意外。
盛砚礼竟会关心自己。
她没推脱,笑着收下东西。
次日机场。
江伶牵着行李箱,脸上挂着墨镜在机场内到处活动走着,余光却注意到了一人。
拉下脸上的墨镜,江伶微微眯眼仔细端详一番,有些诧异。
陆泽?
他怎么会在机场?
她索性朝着陆泽那晃着手,低头注意着时间,趁着飞机还没准备起飞,拉着行李箱小跑过去。
“慢点!”
陆泽见状,赶忙大步靠去,他注意几乎都放在江伶的身上,忍不住训斥道:“你是个孕妇,最好不要跑不知道吗?”
“你怎么比我个孕妇还要紧张。”
江伶忍不住打趣,见陆泽也拉了个行李箱,好奇反问,“你怎么也来机场了?”
“就是觉得你是个孕妇,这次出差培训若就你单独一人的话,可能不太方便。”陆泽站直身体,脑袋却稍稍往后仰着,懒声道:“我又是个妇科医生,照顾你也方便点。”
“自从得知领导将你调过来出差后,我特意主动申请领导前来。”
闻言,江伶垂眼,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她心情大好,鼻尖也稍稍酸涩,却在和陆泽的交谈中,很快将难过的情绪尽数抛之脑后。
“领导看你主动来,肯定很惊讶吧。”江伶笑着,却见陆泽十分自然的牵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想着他此次前来出差的目的主要也是照顾她,江伶眼底的笑意消散了些。
“有点吧,”陆泽为难的皱了皱鼻子,“毕竟他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也没必要继续来培训一段时间了。”
江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在凡尔赛!
她哼着威胁性的举起拳头,在陆泽面前晃了晃。
“别在我面前使劲炫耀!”
逗的陆泽忍俊不禁。
前方突然一阵骚动同时吸引住了二人的注意。
嬉笑的情绪瞬间消散,江伶连忙赶过去查看,陆泽牵着两个行李箱在后头。
“麻烦让一下!”
江伶好不容易挤进去,就见众人围的是病床和一对夫妻。
夫妻年纪瞧起来蛮高,大抵在四十岁,病床上的男孩应该也才刚过成年的年纪,此刻却满脸惨白的躺在这。
许是病情发作,江伶清楚的看到男孩难受的皱起眉头,嘴唇张开,好似在说些什么。
“求求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