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盛砚礼说这话的语气有些无力。
将医生送出门,盛砚礼整个人抵在病房门口,缓缓抬头,与走廊尽头的陆泽对视上。
眼底深处蓦然升起一团浓浓的怒火。
积攒着一些力气,盛砚礼大步赶到陆泽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用力往自己这边拉扯,言语从牙缝里一点一点跑出。
“都是因为你!”满身怒意尽数都发泄在陆泽的身上,“她待在国内不好吗?!你非得劝她出国进修干什么!?”
“要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踏上那班航班飞机,也不会因为炸机而导致尸骨未寒!”
盛砚礼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拳头悄然握紧,盛砚礼没忍住,对准陆泽的脸蛋用力的砸了过去。
拳头打在皮肤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少围观这场的护士惊呼一声,连忙跑过来想要让盛砚礼放开陆泽。
“这位家属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医院!”
可男人的力气极大,纵然那两个护士一同上前掰扯,也没能将盛砚礼的手从陆泽的领口处撒开。
“滚开!”
盛砚礼红着眼,怒声训斥着身后两名护士。
他眼底迸射出的一丝凶狠的异光,吓得护士傻愣愣的松开手,连续后退好几步。
“陆医生……”
陆泽任由盛砚礼拽着自己的衣领,他低声道:“我的错。”
“你以为你认错,江伶就能回来?”
盛砚礼冷笑着,作势扬起拳头。
护士吓得连忙抱住他的手臂,就算盛砚礼怎么甩都甩不掉。
无视他的警告,护士吞没着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声安抚着盛砚礼的情绪,“有话好好说,动粗做什么。”
“是啊先生,这里是医院不允许斗殴,您也不能打一个医生。”
盛砚礼冷冷的盯着盛砚礼,突然笑了起来。
“挺好啊,江伶在的时候她替你讲话,现在江伶不在还有别人。”
陆泽满脸痛苦,他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哎,你拉着我们的医生做什么呢!?”
不远处来了几位家属,正在满走廊的找医生。
眼尖瞧见陆泽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可发现陆泽的衣领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拽住了,惊得他们连连过来,想要将人给拉开。
人越来越多,盛砚礼就算想找陆泽算账,也明白这会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他咬着牙,用力甩开陆泽。
陆泽踉跄后退几步,其余人连忙搀扶住他。
“你给我等着。”
盛砚礼撂下狠话,阴恻恻的盯着陆泽的脸庞,转身离开。
几位家属将陆泽围住,奇怪的看着那男人,忍不住吐槽:“这人也太没素质了,怎么还敢殴打医生。”
“就是,要是将医生打出问题了,我们这些患者该怎么办?拿他命赔都不够!”
几人骂骂咧咧,盛砚礼缓过心情,稍微调整了一下自身的情绪,勉强扯起嘴边的笑容,安抚着他们的情绪。
“病人突发什么情况?”
患者家属一听,七嘴八舌的将各自的家人病情尽数说了出来。
陆泽示意他们一个一个来。
离开后的盛砚礼并未直接回到老爷子的病房。
他站在楼梯口间,打个电话给助理。
“去根据炸机的坠落地点去寻找江伶。”
电话另一边传来助理为难的声音,“盛总,人都炸机了,估摸都已经成……”灰。
最后一个字助理没敢说出口。
但他不说,盛砚礼也明白助理的意思是什么。
他冷下眼来,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她的尸骨找出来!”
“是。”
助理无奈应下。
碍于盛砚礼是他老板,没敢反驳他的话。
另一边。
江伶就躺在沙发上,为了她方便,蒋烨早就托人在落地窗前买了一个能拆分为床的沙发。
她惬意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腹部上盖着一本刚才瞧看的书,江伶手臂支着身体就要起来,松软香蓬的头发丝顺着她的手臂落下,黑发衬托着她的肤色愈发的白腻。
身上的丝绸睡衣有些大了,滑肩露出圆滑香嫩的肩头,江伶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