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
江伶警惕转身,盛砚礼正站在不远处惊喜般的看着她。
她懵了。
这会盛砚礼不应该是在公司吗?
稳住心神,江伶吞没着口水,看着男人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她满心只有母亲的墓碑。
“我妈的墓碑在哪?”
许久没见到江伶,盛砚礼低头一把将人抱住。
“孩子!”
她惊呼一道,连忙推开男人的胸膛,护着怀里的孩子。
刚才怀里的温软证明了自己一切都不是梦。
盛砚礼扯开笑容,有些紧张的搓着手低声道:“果然有用。”
江伶察觉不对劲,面容的担心瞬间消散。
她冷下脸退后几步,拉开自己与盛砚礼之间的距离。
“我再问你一次,我妈的墓碑呢?!”
“伯母没事,现在还在医院。”
盛砚礼紧紧盯着江伶,笑着解释并想要再次拥抱她。
那种彻底失去江伶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
没事?
江伶立即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在骗她。
她手抵在盛砚礼的胸膛处,禁止他靠近。
“你敢拿我妈的性命骗我?”
江伶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她努力摆正自己的声音,努力让其听起来没那么颤动。
怀里的孩子不舒服的扭动着四肢,江伶回过神,用外套将其盖住,只露出一点空隙。
泪水渐渐在眼眶里打转,江伶深吸口气,又恼又气。
“你明知道我最在意的人是谁,你——”江伶快要说不下去,她皱着眉头,咬牙说:“这次你能说我母亲去世,下次呢?你骗我爷爷也走了?”
泪水顺着她的脸蛋滑落下来,滴溅到米色外套上。
盛砚礼终于有些慌了,他无措的解释道:“我知道你还活着,但我怕你不出来,所以我——”
“所以你就设法用我妈的死来骗我!”
江伶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气急败坏,扭身就要离开。
“江伶!”
盛砚礼连忙拦下她的去路,绽开双手抵挡在她的面前。
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现在此刻宛如一个即将丢失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极力挽回。
抓着江伶的双肩,四目相对,盛砚礼的双眸尽显深情。
“江伶,自从你离开那一天起,我几乎每晚都睡不着觉。”他呼吸一顿,满脸痛苦的解释:“我特别后悔,我当时为什么要离开你,我为什么要因为姚清语和你离婚。”
“你一直说我把你当成玩物,不是的江伶。”
盛砚礼的手劲不禁加重,眉眼间透出一丝认真严肃,“你江伶从来都不是我盛砚礼的玩物,你是你自己,那段时间我的确是想要把你追求回来,想和你复婚。”
江伶此刻听不进任何话。
她突然觉得盛砚礼好可怕。
能咒她母亲死,只不过就是逼她现身。
那要是知道自己有个孩子,她再次消失,是不是也要再咒孩子,咒老爷子?
墓园的风很大,江伶一路赶来时候发型早已有些凌乱,此刻基本吹散在肩膀上。
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捋好思绪,将孩子展现给盛砚礼看。
“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盛砚礼这才仔细有空仔细端详着极其像江伶的孩子。
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他脸色瞬间煞白。
“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执意要求打掉你孩子吗?”
盛砚礼的脸色更加惨白,江伶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刀片,片片入心。
他和江伶的孩子,早已被他亲手阻断了出生。
而江伶现在怀里的孩子……
一时间他失去了思考,压根不敢细想。
“你为了这个孩子,这段时间故意离开的?”
盛砚礼紧盯着她的嘴唇,心里祈祷着她说出不,亦或者摇头。
可却没有。
江伶十分坦然的承认,她扬起下巴,心里那块地方痛的厉害。
她微微蹙眉,却摆出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我得赶紧带着孩子回去了,不然家里人会担心我。”
江伶话罢就要绕开。
本以为盛砚礼听到这些话能死心,却并没有。
瞧着面前的肉墙,江伶感到十分无力。
盛砚礼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