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伶刚醒来没多久,抱着孩子下楼吃早饭。
刚落坐,男人蓦然出现在身边。
碍于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江伶对盛砚礼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抱歉。”
盛砚礼抿嘴,双手无措的自然垂落在两侧,宛如小学生犯错一样。
“昨晚是我发酒疯,吓到你了。”
“不是吓到我,是吓到孩子了。”江伶愠色反驳。
上下打量着盛砚礼,一想起昨晚她安抚着孩子的情绪就安抚到大半夜,江伶心情瞬间变差。
五指张开,抓提着自己的碗筷放在桌前,嘴里不饶盛砚礼,阴阳怪气道:“与外人潇洒,回来折腾家里人是吧。”
“没……”
盛砚礼底气全无,纵然他的确没有如江伶口中所说与外人潇洒。
“我警告你,以后要是再吓到孩子,我立刻从宅子里搬走!”
老爷子本不想管,一听连忙出来劝架。
豆浆被老爷子小心推到江伶的面前,温声打圆场,“盛砚礼这臭小子一天不犯事浑身瘙痒,你尽快教育,但离开宅子这话爷爷可不爱听。”
“你走了,谁来陪爷爷,爷爷又帮谁看孙子。”
江伶无奈道:“爷爷,您昨天也听到动静了,穗岁可被盛砚礼吓得不轻,我足足哄了快两个小时才勉强睡着!”
“要是他下次又吓到穗岁怎么办,深更半夜的谁来哄穗岁!”
老爷子劝了几下,见江伶的注意力没放在离开宅子上,便收嘴没再继续劝。
吵架事小,但离家事大。
眼神抡圆垂下,慢条斯理的吃着阿姨准备的早餐点心。
看着平日威风凛凛的孙子现在被训斥的头也不敢抬起,老爷子就想笑。
若是被他公司的那群人瞧见自家老板被训斥这幅模样,兴许各个都惊呆了下巴。
江伶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盛砚礼既然道歉,她也训斥过,就算心中的气难以消散,但饭还是得让人吃的。
三人围在餐桌上,除了孩子哼哼唧唧的声音,其余无人开口。
“伶儿。”
江伶低头喝了口豆浆,不解抬头。
老爷子正撕着油条,将油条碎片尽数塞进自己的嘴里。
“爷爷才发现,咱们家的穗岁小宝贝回来,我们都还没买上见面礼。”
她有些懵,连忙将手里的汤匙撇下。
“爷爷,这见面礼就不必了。”江伶温声劝道,“这孩子对于你们来说本就来的匆忙,盛家之前又养育我那么长时间,盛家的恩情我都找不到机会还清呢!”
“就多口饭吃,算什么恩情!”老爷爷嗔怪道,她余光递给盛砚礼一个眼神,桌下的双腿踢着盛砚礼的小腿处,提醒他,“但穗岁好歹是个新生儿,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见面礼,我们好歹也是要给的。”
“吃完饭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去给孩子买点东西?”
江伶连忙婉拒:“爷爷,盛砚礼公司肯定要忙,而且这种东西算破费了,完全不用的。”
“不忙。”
江伶愣下,连忙用眼神示意盛砚礼,想让他配合自己。
可盛砚礼却当做没看到似的,放下手里的筷子。
“公司这些天都不忙,手下的员工都能处理。”
闻言,老爷子脸上这才展现笑容。
“伶儿,盛砚礼都这么说了,你看——”
江伶心里无奈更甚,只好点头答应。
几人一同出发,江伶怀里还抱着婴儿。
外面风大,她将江穗岁裹好,脑袋朝着自己怀里靠了些,更换了一套简易喂奶的衣服出去,对于她而言会方便很多。
本打算拎包带着娃娃,肩膀的包包却被老爷爷一把扯下。
当着江伶的面,挂到盛砚礼的手臂上。
“一个大老爷们出门,不就该为我们拎包吗?”老爷子笑着开玩笑。
江伶没开口拒绝,无言走在老爷子的身后,沉默应许了她的动作。
“咱们去给穗岁买衣服!”
江伶点头,任由老爷子拉着自己的胳膊冲到婴儿区。
她感到很神奇,就算老爷子年事已高,但行走却十分健拔,中气十足的带着她走过去。
别扭的情绪很快消散,二人投入到为孩子买衣服的阶段里。
他们挑挑拣拣,江穗岁就被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