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咖啡厅,心里的波动还是难以平静。
孩子抓着自己肩膀上的衣服,好似在诉说不满的情绪,又好似不解。
江伶心情极其复杂,她深吸口气,环视一圈却没找到陆泽。
正准备带着孩子找快地方坐下,肩膀却被人轻拍了下。
转头看去,陆泽一身休闲装站在自己面前,头发有些凌乱,许是刚下班没多久就赶了过来。
二人带着孩子找了快地方坐下,陆泽手指轻弹着孩子的脸蛋,不禁笑逗着,你现在是去哪儿都带着孩子了。”
江伶还未从刚才的情绪走出来,听到陆泽的话不过是敷衍的应了一句便作罢。
她半阖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捏了捏江穗岁的手臂,“你医院现在忙不忙?”
“还好。”
许是忘记了自己前来和陆泽汇合的目的,江伶一时间问的全都是无厘头的问题。
就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出来,还傻呆呆的在那询问。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陆泽抿嘴,温沉说:“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助的话,尽管我,我会尽我所能。”
江伶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失态,干笑摇头。
“只是一些私人事情罢了,刚刚路上遇到一些事情有些烦,”她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连忙询问,“盛思情的具体情况你查到了吗?是真怀孕吗?”
“她的确怀孕,而且根据病例上的情况,她怀孕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回想起那个朋友说的话,江伶惊讶。
推算时间,说不准是在自己当初要出国进修那段时间,前后所怀上的。
难不成真的榜上金主了?
江伶有些不信。
盛家极其富有,在加上有盛砚礼这哥哥在,应该不会缺钱找金主才对。
思来想去,江伶还是想要看盛思情的病例。
“你有将病例带出来吗?”
陆泽挑眉,轻晃着头。
他耸着肩膀上半身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江伶,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
江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陆泽从来不喜欢做一些违背自己职业道德的事情。
当初伪造病例激怒陆泽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孩子趴在胸前,江伶顺势躺在椅背上,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白旗的模样。
“是我的问题,没考虑到这一点。”
“没事。”陆泽轻声道:“能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这倒还不清楚。”
江伶玩弄着怀里的孩子,酝酿片刻准备告知自己心底的想法。
桌上的冰美式外层泛起一层水露,顺着杯壁滑落下来,尽数聚集在咖综色的桌面上,引起孩子的关注。
微微张大嘴巴,伸手闹腾的想要接过,却被江伶给制止住了。
她特意将冰美式拉出好远的距离,让孩子触碰不到冰美式,从口袋找出奶嘴给她吃上,沉声说:“就是不知道盛砚礼和爷爷是否知道此事。”
“爷爷现在年龄也高了,我怕她得知这件事一时半会会承受不住。”
陆泽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
二人聊了会后,江伶便打算带着孩子先回去。
目送陆泽走到车边,江伶掏出手机刚想打车,忽然一阵汽笛声传了过来。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捏紧手机循声望去。
盛砚礼?
江伶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盛砚礼。
瞧着盛砚礼有些红着眼的盯着自己,她目光落在车门旁边的地上。
一地的烟头。
全程都坐在这里,他们在咖啡厅里面待多久,盛砚礼就在外一边看着一边抽着烟。
许是怕车内全都是烟味,主副驾驶旁的车窗是打开着的。
四目相对,盛砚礼抬手再次摁下喇叭。
这下江伶清楚他的目的。
看着豪车朝着她面前行驶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江伶接连想起刚才车上的那些事情,心里有些慌乱。
她退后一步,直直的看着他。
“上车。”
男人吐出口气,哑声示意江伶。
可江伶却没顺应着,她没开口,盯了盛砚礼半晌,抱着孩子绕过车头。
就在盛砚礼以为江伶要上车的时候,却见她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