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客厅再次变得空荡荡的。
老爷子的血压猛地上升,江伶盛砚礼连忙带着老人回到房间,将药喂给老爷子,让她吃完便休息。
孩子也被江伶送到房间里睡下了,盛砚礼跟着江伶来到了客厅。
二人望着彼此,沉默不言。
江伶余光见阿姨离开,沉吟开口,“其实你没必要撒谎。”
“不行。”
盛砚礼否认的速度极快,他就坐在江伶的身边,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让孩子和你受人指点。”
“我要开口,他们便不会再多说你和孩子一句不是。”
看着盛砚礼认真的面容,内心那毫无波澜的湖面再次起了涟漪,江伶呼吸一顿,开始有些犹豫。
很快盛砚礼就被助理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留下江伶一个人在客厅里纠结这件事情。
她到底该不该再给盛砚礼一次机会。
若是将孩子的真实身份告知给盛砚礼,他会不会接受?
又会不在重现当初二人的结局?
无数个会不会在江伶的心里反复重现,她磨着牙,正琢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注意被吸引,江伶拿起来一看。
【江女士,您的母亲如今身体出现了问题,您今天什么时候有空过来?】
瞧见消息,江伶慌张了。
所有的想法尽数都被她抛之脑后,江伶随便扯来一件外套就披在身上,赶快冲了出去。
吴叔正好开着车回来,江伶立即挥手让吴叔停下,拉开车门弯腰快速上车。
“小姐,您——”
话还未出口,就被江伶给打断了。
“吴叔,麻烦您赶紧开车去医院!”她咬牙报出自己母亲住的医院。
见江伶十分捉急的模样,吴叔也没多问,连忙踩下油门,驱使着车飞出去。
二人到达医院门口,江伶便让吴叔在医院外面等候着。
她提着包包赶忙冲进去,途中着急到包包不小心掉落,也被她赶忙拾起。
全程几乎都是冲刺的状态,以至于到达病房门口的时候,江伶气喘吁吁的搀扶着门,整个人十分虚弱的靠在墙壁。
她深呼吸着,尽快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扭开病房门口就走了进来。
刚进去,正好撞见护士在给母亲打针。
江伶吐着气,凑到病床旁边,瞧着病床上母亲惨白的容貌,皱眉询问,“我妈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呃……大概出现一些过敏排斥的迹象……”护士显然有些紧张,回应江伶的话都有些结巴。
江伶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眯起眼,盯着护士的面部表情。
“你身为护士,我妈的情况不清楚?”
护士下意识低下脸,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刚转来这科室的护士,对病情方面不是太清楚,只是负责给她打水,若您想知道更加详细点的事情,可以去询问主治医生。”
江伶越听越是不对劲。
好歹也是在医院呆过几个月,她对医院的一些制度还是了解的。
若是没什么经验的护士,应当也会有其他资质深一点的护士带领。
江伶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护士操作。
“不对!”
她惊呼一声,见护士欲要给母亲打下去,呵斥道:“停下!”
护士仿佛没听见一样,扯过母亲的胳膊就要打下去。
见状,江伶咬牙冲过去,用力拽着护士握针的手臂,一把将人往后扯去。
二人踉跄着,护士恼声不悦,“你干什么啊?妨碍医务人员是吧?”
江伶冷下脸,指着那一堆瓶瓶罐罐冷声质问,“我问你,你刚才给我妈打的药是哪个?”
她咬着后槽牙,脸腮旁的那块面部肌肉被带动稍微跃起,寒意凛然的盯着面前的护士。
“这位家属,您不懂就别在这装懂,要是妨碍了我们工作,你母亲没及时注射药物,后果发生的一切损失,是不是该有你来承担?!”
护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恐吓江伶退下。
但江伶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她冷笑一声,重申道:“我问你,到底是哪一瓶!”
她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着。
可转念一想,先前她妈住在这里的消息早已在医院内公开了,这科室的人基本没有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