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张脸上的血色纹路和紫色肌肤也在渐渐褪去，最终变成了苏泉的柔弱模样。

姬凛美眸瞪大，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怀疑。

在一瞬间，她突然就想明白很多事情，之前许多困惑都也有了答案。

原来，一号序列和小泉，是同一个人。

“小泉！”

姬凛太刀都没能握稳，整个人就像疯了一般扑过去，将少年濒死的身躯抱在怀里：“小泉，你醒醒，你睁开眼，你快看看我啊！”

苏泉将头依靠在少女怀里，吃力的睁开眼睛，脸上有着甜甜的笑意：“真不愧是凛子同学，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瞒过你，但还是被你识破了！”

“小泉，小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姬凛的心千分百裂，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她的痛苦，大脑如溺水一样的窒息，泪水控制不住的涌出来。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开始了最疯狂的庆祝游行。

她们赢了，她们活下来了，她们能够放声大笑，她们可以重新生活在阳光下。

这一战打赢了，所有人都是快乐的，只有救世主是痛苦的！

大抵，人与人的悲欢本就不相通。

苏泉努力抬起小手，温柔的帮助少女擦拭眼角泪水，柔声道：“凛子同学，不许哭哦，这一切都是我的宿命。”

“为了解决白色迷雾和推衍完整版净化功法，我的灵魂污染程度必须要达到100％。“

”只是，我对的起全世界，却唯独对不起凛子同学！”

“不，小泉，你别这么说，是我太蠢了，都怪我没有早点看出来，不仅没有照顾好你的小情绪，还没能帮你分担肩膀上的压力，我……我真是太没用了！”

姬凛声音哽咽。

“才没有呢，凛子同学在我眼里，是全世界最棒的女孩子！”

苏泉小手摩挲着少女的俏脸，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他呼吸急促，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我真的还有有很多话想要对凛子同学说。”

“对不起，我总是对你发大少爷脾气！”

“对不起，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欺负你！”

“对不起，我对你的要求太过严苛！”

“对不起，我在分手的事情上骗了你！”

“还有好多好多的对不起，但真的很感激，这段时间来承蒙凛子同学的照顾！”

他仰起小脑袋，眼眸亮晶晶的：“凛子同学，你以前总是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你呢，之所以不回答，是因为害怕说了以后，你就不会再问了。”

“现在，你可以再问我一次么？”

姬凛樱唇被自己咬出血来，努力控制着崩溃了的情绪，泣不成声：“小泉，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苏泉露出释然的笑容，他努力抬头，将嘴唇贴近少女的耳边，身体虚幻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当彻底消散于世界的那一刻，糯糯的声音传入少女心灵最深处。

“小泉，最喜欢凛子同学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