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泽,心里一阵刺痛,他是大乾战无不胜的战神王爷,是大乾百姓心中的支柱,如今却因为她,仿佛没了精气神一般,冰冷麻木。
接下来的七日,傅允泽的亲兵守在灵堂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傅允泽就这么抱着她的灵牌守了她七日,直到她入土为安。
......
顺明二十年
承恩侯府,茗香苑
夏雪茜的闺房内站满了人,承恩侯夫人赵氏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心如刀绞,握着她的手不放。
承恩侯夏华鹏询问大夫:“小女何时能醒?”
大夫恭声道:“回侯爷,三姑娘因呛水昏迷,身体并无大碍,不消片刻便能清醒,小人开几副药可为三姑娘调养身体。”
“有劳大夫。”
“侯爷客气。”
夏华鹏吩咐道:“送大夫离开。”
赵氏看着女儿脆弱的面容,眼泪不由得落下来:“老爷,众目睽睽之下,四姑娘就敢把茜茜推下水,丝毫不顾姐妹情谊,妾身自认没有亏待二弟一家,即便有气也该冲着妾身来,何以连累茜茜。”
夏华鹏沉着脸:“夫人放心,我会让二弟给茜茜一个交代。”
娇宠着长大的女儿,他平日里一句狠话都不舍得说,如今被人推下水昏迷不醒,他的心疼不比赵氏少。
“咳咳——”
正在这时,床上的夏雪茜幽幽醒转,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父母,眼中浮现一丝迷茫。
赵氏忙问道:“茜茜,身子可有不适?”
夏雪茜又咳嗽两声,莹白的小脸上满是茫然:“娘,我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赵氏又忍不住落下泪:“你之前被四姑娘推下水,一直昏迷到现在,快把娘吓死了。”
被夏雪莹推下水?
夏雪茜眼睛眨了眨,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夏雪莹是二叔夏华朗的嫡女,比夏雪茜小一岁,两人从小就不对付,见面总要斗两句嘴,但很少动手。
唯一动手的那次,是她十五岁那年,两人吵得很了,夏雪莹动手将她推下水,害得她休养了数日才好,而夏雪莹也没落到好,被罚跪祠堂三日,赵氏特意派人盯着她,实打实跪了三日祠堂,之后半个月走路都不利索。
可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梦里,而且她不是一定死了吗?死人也会做梦?
夏雪茜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女儿迷茫的眼神,赵氏以为她还没从落水的惊吓中回神,不由得更加心疼了。
这时,丫鬟立春端着药走进来,道:“侯爷,夫人,大夫方才说小姐醒后要把药喝了。”
“对对对,喝药,喝了药才能快些好。”
赵氏接过药碗,让立春扶起夏雪茜。
赵氏亲自为女儿喝药,夏雪茜机械地张嘴,整个人魂不守舍,仿佛失了魂一般。
下一刻,感受到药的苦涩,夏雪茜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泪。
赵氏吓得连忙放下药碗,把夏雪茜搂在怀里,忙问道:“茜茜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雪茜靠在赵氏怀里,忍不住失声痛哭:“娘——”
她能感受到苦味,说明不是梦。
原来她真的回到了三年前,她还未嫁给王宇然前。
当初是她吵着闹着要嫁给王宇然,婚后过得再不顺她也咬着牙一个人扛,没和家人诉苦过半分。
如今重新被母亲搂在怀里,夏雪茜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仿佛要把这两年的痛苦全都哭出来。
赵氏忍不住陪她一起哭:“我苦命的女儿啊!”
夏雪茜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侯府上下谁不知道三姑娘娇蛮,吃不得一点亏,谁遇到都得顺着让着。
能让她哭成这个样子,可见是委屈极了。
善禧堂的大丫鬟紫月本是替老夫人来探望夏雪茜,刚进来便看到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尴尬:“侯爷......”
夏华鹏这会儿的怒火正盛,冷声道:“后宅之事,本应该由夫人做主,只是夫人心软,本侯便越俎代庖一次,四丫头不知长幼尊卑,若不加以管理,外人还以为承恩侯府不会管教姑娘,罚四丫头跪祠堂三日,好好在列祖列宗面前反思,之后禁足三个月,本侯会派人好好教教她礼仪。”
这话说得着实有些狠了,而且还是由夏华鹏这个侯府主人说出来,一点面子不给夏雪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