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骤然变得柔和:“几年过去,她还是喜欢看猴子。”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有个小女孩跟父兄吵着闹着要买那只会算数的猴子。
冯铭瑄还真怕这个办法没用,松口气道:“我出的主意还是挺有用的,只用一只纸鸢就把三姑娘引出来,不过可惜的是殿下不愿意表明身份,三姑娘都不知道费心思逗她高兴的人是谁。”
为了找到承恩侯府道布局图,他可是费了老鼻子劲。
傅允泽淡淡道:“她高兴就好。”
他其实是留了名的,只是他也知道仅凭一个“泽”字,夏雪茜不会猜到她身上。
冯铭瑄摇摇头:“殿下,讨好女孩子可不能做好事不留名,她若是不知道你为她做了什么,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你?”
他爹为了讨好他娘,甚至不惜冒领儿子的功劳,和他爹相比,傅允泽太嫩了。
傅允泽却不以为意:“讨好她的机会有很多,何必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让她烦心。”
你懂不懂有个词叫趁虚而入啊?
冯铭瑄有种教的学生是榆木脑袋的无力感和抓狂。
谁能想到让蛮子闻风丧胆,凶名在外能止小儿啼哭的端王殿下是个痴情种,而且还是个稚嫩地不知道怎么讨好心上人的痴情种。
冯铭瑄看向夏雪茜,暗暗叹气,希望殿下没有喜欢错人。
报春来班子表演的杂耍新奇又有趣,夏雪茜很快就看得入神,不再去想傅允泽的事。
等他们表演完,夏雪茜让立春去给他们打赏,同时询问是谁让他们来此表演。
没一会儿立春回来禀报:“班主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表演,只是今日一觉醒来,床头上被人用刀插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让他们来侯府门前为三姑娘表演,床边上还放着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
班主当时就被吓出一身冷汗,生怕自己不照做,第二天人头就没了。
而且五百两银子的出场费已经是他们拿到最高的,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命,他们都得卖力表演。
夏雪茜嘴角一抽,还真是傅允泽的风格,他就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
当初逼她嫁给他也是直接派人把她掳走,粗鲁又霸道。
张含玉听得眼睛一亮,调侃道:“莫非是茜茜的哪位仰慕者,借此来讨茜茜欢心?这动作够快的,你前脚退亲,对方后脚就有了动作,只可惜人蠢了点,竟然不留名字。”
夏雪茜薄唇轻掀:“是挺蠢的。”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