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茜见张含玉的丫鬟手里两手空空,疑惑:“你不是去买东西了吗?”
张含玉摇头:“没有什么想要的。”
方才和冯铭瑄斗嘴,让他负责今日一切花销,不过是故意折腾他,但男女有别,两人的关系也不熟,哪能真的让他付钱。
冯铭瑄道:“方才过来时,听人说那边有纨绔纵马撞人,却被一个更厉害的人一脚踹飞,我听着怎么这么像殿下所为?”
京城权贵中,只有傅允泽会肆意用武力。
张含玉最喜欢听八卦,看向夏雪茜:“真的吗?”
夏雪茜解释道:“是卫国公府三公子的马车横冲直撞,伤了几个百姓,王爷看不过去便教训了他一番。”
张含玉知道卫杰朔:“原来是他啊,卫杰朔仗着家世胡作非为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碰到王爷算是踢到铁板。”
冯铭瑄听到卫杰朔的名字也是一脸嫌弃:“难为殿下了,打卫杰朔一下都是恶心自己。”
看冯铭瑄嫌弃的样子,就知道卫杰朔的名声有多差,夏子昂也是因此被连累得断了前程。
张含玉听言笑了:“我早就听说你们男子恨不得躲着卫杰朔走,看来是真的。他如此肆意行事,败坏卫国公府的名声,卫国公就不管他吗?”
冯铭瑄道:“卫国公子嗣众多,但嫡子只有两个,卫国公世子能力尚可,足以撑起国公府,对幼子就不免放纵些。”
张含玉撇嘴:“卫国公没被卫杰朔气病,心胸够开阔的。”
他家要是有这种逆子,他爹能大义灭亲清理门户。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京城中的公子哥不是没有玩男人的,但那都是私底下,明面上还是该娶妻娶妻,该纳妾纳妾,他们玩男人仿佛只是找刺激。
但卫杰朔不一样,他公开表示喜欢男人,今后不会娶妻,不娶妻也就意味着没有子嗣,这是要绝后啊。
但卫杰朔一点不在意,他表示自己兄弟众多,到时候随便过继个侄儿给他便是。
卫杰朔能在京城如此出名,就是因为他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也彻底在京城臭名远扬,京城权贵公子无一人和他结交。
平心而论,在夏子昂的事情发生前,夏雪茜对卫杰朔的观感还不错,她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不觉得男人喜欢男人有什么错,觉得对方敢说出来挺有胆气的。
但看了今日之事夏雪茜发现,卫杰朔除了性取向不同,和京城其他纨绔没什么区别。
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但又欺软怕硬,真真是一无是处。
冯铭瑄看看日头,道:“今日能遇见也是缘分,不如一起去静心居用午膳?”
张含玉看向夏雪茜:“茜茜觉得呢?”
注意到傅允泽投过来的目光,夏雪茜翘了翘唇道:“正好许久没去静心居了。”
张含玉也跟着同意,只是担忧道:“静心居生意极好,在那里用膳得提前订位置,我们现在过去还有位置吗?”
冯铭瑄看了眼傅允泽,故弄玄虚道:“旁人去自然没有,但殿下去肯定有。”
“为何?”
“因为静心居一直为殿下留着三楼雅间,生意就是再好,那间雅间也不会让旁人用。”
张含玉愣了:“王爷有这么大面子?听说静心居背景极大,曾经有纨绔在静心居闹事,还叫来了五城兵马司镇场子,结果一点用没有,反而被抓起来关进牢里三日。莫非静心居的老板仰慕王爷?”
冯铭瑄真佩服她的脑洞,失笑道:“就不能因为静心居是王府的产业?”
夏雪茜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我记得静心居已经在京城开了数年,那时候王爷似乎才开府?”
按照大乾律例,皇子及冠后便会封王开府,但傅允泽是个例外,因为他十六岁便上了战场,当年便立下战功。
顺明帝便破例在他十六岁那样封他为端王,赐住端王府,这在所有皇子中都是独一份。
傅允泽道:“开府后花费多,便随便开个店铺赚些银子。”
这随便玩玩的语气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张含玉被惊到了,喃喃道:“随便开的店都成了京城最出名的酒楼,这么一对比,其他人就跟废物一样。”
废物一号·冯铭瑄嘴角一抽,感觉有被冒犯到。
静心居在京城有好几家店铺,但东市是主店,这里的客人也是最多,四人走进酒楼后便看到一楼大厅乌泱泱地满是人。
掌柜的自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