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珠珠在大医馆时见到心荷国和哥哥宇文德,她亲切地喊他:“哥哥,你好久没回家了,为何不回家,家人都想你呢。”
德会心一笑:“我能照顾好病人,也是对家人的养育之情最好的报答。”
珠珠见他很忙、很忙,有时也会上他的医馆去帮些力所能及的小忙。
在德哥哥的帮助下,她也迷上医术。她似乎是很好的帮手和徒弟,悟性极佳。
德开始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妹妹,她善良、美丽、慈悲。他们变得无话不谈,两人总是和和乐乐,更多的时候,在钻研着药理。
珠珠总是能很快记住各色的药方,她的记忆力超群,在她博览医书后,俨然可以称得上小医师。只是他们兄妹俩治病并不收人钱财,只是免费布施草药,只为救苦救难。
德和珠珠在心荷国的人缘特别好。每当百姓们真心无限感恩戴德赞扬他们兄妹俩时,辅天大帝和婉柔皇后,觉得倍感欣慰,能为百姓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善事,不但绵延福祉,还可使社稷长治久安。
“这世上,只有两者最神圣。一者是法,能度人到彼岸,明人慧眼,增人善根。二者是医,能救死扶伤,解人身体之痛苦,使人延年益寿。”德有时也喝几口闷酒,然后带着几分醉意,对珠珠淡淡地说。
“今天,是她的忌日。我陪她喝喝酒。”德伤感地呢喃道。
珠珠看着德哥哥心碎的模样,急切地安慰他:“哥哥,她是别人家订下的娃娃亲的妻子,即使她死了,依旧是他们家的人。你想一个已过世的人,肝肠寸断,又有何意义?”
德伤切地说:“那时,她说喜欢的人是我,只是已有姻缘在身。”
“我参军时,被敌军包围,是她掩护我躲过敌人的追捕,那年我才十三岁,她十六岁,她把我掩藏在她家的别院,那是在你外公外婆的静国的边界。她为我备了整整三个月的餐点,甚至她自己只分食一半,因为她怕家人知道、发现我,而禀报上去。”
珠珠不再开口说话,只静静吹起玉笛,绝然凄美。
“我有生之年不会忘记她对我的慈悲,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死了。”
“你怎么不向父皇解释?”
“是你的叔父想夺取捷国的政权,不惜杀害我,以栽赃陷害,我死了,父王又以为是捷国所害。那么,捷国正是叔父想取的囊中之物。我怕他们伤心,一直没说。都是亲戚,为何会这般惨酷。”德的分贝在不经意间提高,他内心的伤口撕裂着,很疼、很痛。
珠珠觉得那一刻,她窒息了。她的心很疼、很疼,她怜惜她的兄长,感同身受着他的如诉如泣。世间都是满纸辛酸,满纸荒唐,那些悲凉,熬不过陈年旧事的伤。
她的笛曲,悠扬、清脆,淡淡的伤感中,透露着几分厌离世俗的肮脏、埋汰。
她不好说什么,只是希望这笛声能抚解伤感的德哥哥无尽的落寞和惆怅。
爱一个人,是宿世的业力相缠,也是今世的业障,因为你总是躲不开、吹不散,那些思念密密麻麻,只有时光记得你想念过,只有年轮记载着你的柔情和挂寄。
她轻轻地安抚他:“他们不是亲兄弟,叔父是从小带来养在皇宫的,她母亲、你皇奶奶后来嫁给爷爷生了父亲。”
德哀伤地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我如果告诉父皇,难道就看着皇奶奶心碎、难过么?”
珠珠悲切地道:“哥哥,你受苦了。”
“后来,誓深和城带着兵马让我冲出重围。那时,狡猾的叔父却假装自己受伤,没有人怀疑到他,是他安的狼子野心。”德愤愤地说。
叔父律一直鬼出神没,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他总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
传说叔父律很美、很美,是捷国、静国乃至所有国家最美的男子。他出身王族,他的父王过世,国家四分五裂,他的母亲极其美貌,嫁给了心荷国的王,生了辅天。律从小和辅天一起长大,辅天总亲切地叫他哥哥。两人从小一起玩耍,情如亲兄弟。
因为辅天称帝后,辅天大帝的儿女们就一律称呼辅天的这位兄长叔父,因为外人并不晓得辅天其实是弟弟,律是兄长。皇奶奶曾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家的事情不足与外人道也。
“皇奶奶年老时,总希望荷心国的国权能够一分为二,律叔父能掌管南方。”珠珠悠悠地说。
德无奈地笑笑:“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当然希望两个儿子都好。”
珠珠淡然道:“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