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书信,整个人由里而外深深吐了口郁气。
对面,释天有些嘶哑道“这墨家子,竟真有,如此嗜杀么?”纵是他都不敢相信,一个人怎会有这般大的杀念。仅仅是为了一个不便处理战俘的名头,便一举屠尽十万兵。“这样的人,本该短命夭折,可谁知,竟成了气候……”辛格抿了口温茶,那双枯眸虽依旧深邃,但明显浮上了抹忌惮。释天沉重接话道“眼下各国战场皆不利,尤其是滩国战场,军心,已经乱了”至此,水榭下再无话音,两人皆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辛格盯着桌上茶盏,问道“北陆那边,还不曾有动作么?”释天叹了口气“昨天刚来的消息,东月北疆三道之兵,尽数开往北地。动作之快,就是那边都始料未及”“是始料未及,还是怯了”说话间,辛格依旧盯着桌上茶盏。释天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自当初合议伐月,到如今西陆诸国单方面抵抗,那张曾经由辛格亲自签订的议纸,如今也仿佛变成了废纸一张。辛格拿起茶盏,随手便丢进了湖里“告诉他们,想做渔翁,先得看看自己,是否有那个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