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哥”有只手在他面前晃悠,“你喝多了,你酒量果然差,这才多大会儿?”傅十一边说边把他扶进了大厅里,戈小越缓了缓,才觉得好多了,也没那么晕了。
“十一,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发信息说有事儿叫我,扛不住叫我嘛,你还跟我说小场面,嗯,小场面……不对,柳姐呢?你把老大保护到哪儿去了?”
“别紧张别紧张,我借口上厕所出来透透风,柳姐没事儿。”
“那现在怎么办,你在这里歇着,我进去?”
“不用不用,你进去又得新来一拨介绍敬酒什么的,对面的年轻姑娘非逮着你不放。我估摸着快结束了,我进去。你不放心就在这里等我们。”
“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好,我在这里等着。有事儿叫我啊,别被年轻姑娘欺负了啊!”
戈小越撇撇嘴,整了整状态,又进了包间去。柳姐还是神情自若的谈笑、夹菜。看戈小越进来了在他耳边还低语了一句“多吃点菜,不要喝了。”戈小越点头。
推敲间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时间差不多了,本次饭局的组织者康老师举杯站了起来,“今天大家能过来,是我这个老头子的荣幸,咱们把各自的杯中酒都喝完,以后啊,你们年轻人,小年轻人,都要多聚,多交流,这人生啊,都是见一次少一次……”说着说着,倒是伤感起来了。
方总立刻接话,“康老说笑了,您可是常青树呢,我们要多多向你学习呢。”
众人举起杯子,戈小越一看自己杯子,不知何时又是小半杯,也跟大家一起举了起来。心想还好是最后一下了。
终于结束要各回各家了,末了康老师还跟柳姐交待,说方总他们还会在甫岳市呆几天,主要是考察考察,跟相关单位谈谈合作,要是能帮忙搭线什么的,就帮着点。柳姐点了头。
方总也过来询问,“柳总怎么回去,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
戈小越接话说,“不用麻烦了,我们的司机就在楼下。”听他这么说,柳澌蕙表情微动了下,随即便应和说着方总您回,不用麻烦之类。
待看到真有个年轻小伙子过来接应时,方总一行也离开了。
待他们都离开,只有自家人时,柳澌蕙才卸了状态,靠在了车后座里,开玩笑的对戈小越说不错,今晚省了代驾的钱了。又说先不回去,让傅十一开到公园之类的哪儿,透透风、缓一会儿再回去。
傅十一开着戈小越的车,公园之类的,他就知道单位附近有河堤公园再就是戈小越家附近有公园,回单位还是算了,于是就一路开到戈小越家附近去了。找了个可停车的地方,三人都下了车呼吸新鲜空气。
柳姐以前说自己喝多了就话多,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这点戈小越熟悉,但是傅十一是第一次见。
这个吹着夜风倚着车门的中年女子,把盘着的头发解开,长卷发顺着一点夜风似动非动的,抚过她的眉眼和脸庞、嘴角。三十过半的人,有了岁月痕迹的纹理,有了看过诸事的斑驳,在此刻的夜景下,饶有韵味。
可是她不停的说着话。
“要是没有那件事儿,说不定我也会有个亲弟弟,可以指使他干活儿,还可以拿来欺负,还可以随叫随到,傅十一,你说是不是?”
“啊,姐,弟弟不是拿来宠的吗?”
“不是啊,弟弟是男孩子啊,弟弟是要保护姐姐的啊!”
傅十一接不上话,瞅了瞅戈小越,戈小越准备开口,柳澌蕙又说:“你看我现在,多孤独啊,晚上回去只能对着阿姨,我爸爸还不跟我一起住,也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亲友,怎么感觉好惨啊?”
“姐,你瞎说什么,我们都在啊,我们络清帮的兄弟姐妹都在啊,你可是帮主呢,你要带领我们打天下的。”
“你当我是黄蓉呢,黄蓉还有靖哥哥呢?”
傅十一笑了,没想到柳姐喝了点酒这么可爱的。
“靖哥哥呆头呆脑的,你看,你看我跟十一,我俩都是你弟弟,都听你的,随叫随到。”戈小越安慰道。
“好,好兄弟。”柳澌蕙说着转身抱着俩人的肩膀。俩人僵在那里不知所措,近距离抬眼看她,傅十一发现她的眼里好像有泪,怕是想起了哪个伤心的陈年往事吧。
后来柳姐没让俩人送,叫了单位的司机过来接她再送她回家。留下俩小伙子在公园谈人生。
“柳姐说的那件事,到底是那件事啊?”傅十一问戈小越。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