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这么一问，钱端蓉愣了下，待反应过来后，脸颊不由微微泛红，颔首道：“定过了的。”

苏菁曦心中了然，看这模样，钱端蓉对未婚夫至少是满意的，不像是会跟别人私奔的样子。

说不准钱端蓉的未婚夫跟她以前的那个一样，早早的就跟钱端蓉的表妹勾结在了一起。

而所谓的私奔一事，八成跟那个表妹脱不了干系。

苏菁曦也没绕弯子，直言道：“钱小姐的表妹看上去不简单。”

话说的不算多明白，但结合前面那句话，钱端蓉也猜出苏菁曦的意思。

钱端蓉眼神有一瞬的呆滞，随即道：“多谢苏小姐的提醒。”

苏菁曦点头，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

钱端蓉想起此行目的，道：“我今日来，除了给苏小姐送衣裳，还想问问苏小姐可打算将这药膏拿出去卖？”

“钱小姐如此说，可是有好的销路？”

钱端蓉不禁笑了，“来绣楼的常常是女眷，若是顺带售卖能去除胎记的药膏，应该会有不错的销量。”

苏菁曦早就有将玉颜膏拿出去卖的心思，主要她手里有方子，卖出去能赚钱，这东西又能帮到别人，何乐而不为？

“待我去找人将这药膏多做一些出来，便放到绣楼里试试看。”

钱端蓉忽而问：“不知这药膏可有名字？”

“玉颜膏。”

“倒是好名字，那我就等苏小姐的好消息了。”

……

钱端蓉对于这个表妹，早就多有不满。

偏偏她娘对其百般呵护，不论表妹说什么都信，钱端蓉在很多时候都觉得十分无力。

得到苏菁曦的提醒，钱端蓉开始仔细观察结合记忆，竟真的发现几处的不寻常。

比如，表妹时常在她面前贬低她的未婚夫。

先前钱端蓉听过也就罢了，但此时再听，总有种隐隐宣示主权的意味。

再比如，表妹看到未婚夫送来的信，会露出某种奇怪的目光。

难不成……

钱端蓉心有猜测，便有所行动，派人用表妹的名义给未婚夫传了信，又假借未婚夫的名义给表妹传信。

两封信传出去后，钱端蓉心中总觉得不安。

她不想用谎言去试探，可又有预感，若是就这般放过，她恐怕就要在糊涂中度过。

只她一人见证不太行，就算她亲眼目睹，她娘也不会相信她。

可这件事不能提前让母亲知道，不然她定会告诉表妹，试探就会失败。

钱端蓉便跟父亲说了她心中的怀疑。

钱父听闻后，没有怪女儿行事莽撞，还答应陪着她一起去。

到约好的日子，钱端蓉和钱父提前等在茶楼雅间的隔壁。

未婚夫先一步到来，钱端蓉害怕被发现，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可谁知她那未婚夫根本没有任何怀疑，便坐下喝起了茶。

不一会儿，她的表妹出现。

钱端蓉凝神静气，认真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

这两个雅间中间用了隔板隔开，声音能传过来，这也是她将两人约在此处的原因。

但两人显然不知道隔壁能听到。

先是未婚夫的声音，“阿茴，我就知道你想我。”

此话一出，钱端蓉反而觉得整个人放松下来。

原来是真的，原来她的未婚夫和表妹真的有问题。

钱端蓉侧眸看向父亲，却见钱父的面色已变得很难看。

隔壁传来砰的一声的关门声。

接着是表妹的声音，“不是说了最近不要见面吗？你约我做什么？”

“不是阿茴给我传信要见面的吗？”

未婚夫从怀中取出书信。

“这不是我写的。”阿茴看了眼后，否认道。

未婚夫以为是阿茴觉得羞怯才故意这样说，便认道：“好好好，是我想见阿茴。”

隔壁的钱端蓉险些以为就这样被发现了，毕竟她用的这手段，只要双方一见面就能戳穿。

但两人私下见面，就很能说明问题，毕竟若是懂避嫌的人根本不会赴约，更别提刚才未婚夫的那句话。

钱父已经站起身，隔壁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衣物的摩擦声。

钱端蓉愣在原地，没想到二人竟如此的……急不可耐？

钱父的面色黑成锅底，阔步走到隔壁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