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动静，也没曾抬头，端正坐着，手下书写不停，昏黄的烛火下，侧脸映着光，轮廓俊美。

抬头一看夫子有些难看的脸色，连忙行礼道歉：“有些事情耽搁了，学生知错，还请夫子莫怪。”

嘿嘿...只要我道歉速度够快，要是还骂我，那就是你的错。

元夫子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了一句，“进来吧。”

果然没为难她...看来老头还是挺好说话的。

坐下后，不禁瞄了一眼旁边的陆渊，不得不说，他能得老头的喜爱是不无道理的。

身为贵族公子，没有骄奢淫逸之气，品学优良，也没有目中无人，当然一些贱兮兮小人除外。

看着他执笔写东西，就是一种享受，她若是是老师，能有这样的学生，也是十分幸福的一件事，不过做他同窗好像有点难...

察觉到江小渔目光，陆渊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头继续。

看着毫无表情的侧脸，猜不透他有没有不悦，索性不管了，便动手磨墨准备开始抄写。

在她刚好抄完一页纸时，陆渊起身拿着手上的一叠纸张，送到了李夫子面前。

夫子甚是温柔慈爱，“陆渊，真是麻烦你抄了这么久的经文。”

他听着夫子的话，拱手回道：“举手之劳而已，这是学生该做的。”

虽然声音淡淡的，但是眉眼此时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好相处。

老头对他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笑着道，“好好...”，说完转眼一看江小渔往这边看，立马又脸一黑，“东张西望些什么？还不赶紧写！”

她瞬间像个鹌鹑，点头：“是，这就写。”

李夫子走了出去，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对她说：“我一会有事出去，陆渊会监督你写，可不许偷懒！”

“不敢麻烦...”江小渔呐呐着。

话还没说完，老头瞪着眼，直接打断了她，“你哪里来那么多话？瞧瞧你写的字，垂髫小儿都不如，恨不得让人自戳双目，对得起你吃进去的粮食吗？”

再说下去她就是上对不起天地，下对不起父母了...她不敢再反驳：“错了错了，学生知道错了。”

“知道便好！”

看着他走后，江小渔拿起笔，埋头干了起来...